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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付祂心不在焉地问他。

桑田叹了口气:“您的好副将忠心耿耿......那日我乔装去街上采买,碰巧遇到她独自一人坐在摊位上向摊主打听消息。我认出了她,就偷偷靠拢了过去,谁料想她一眼就认出了我......”

桑田说话跟讲故事似的,付祂不由地听入了神,谁料桑田说一半又不开口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沧海也被他说话说一半搞得心堵,用胳膊肘拐了拐他,道:“说完。”

“好吧。”桑田有些难为情地道,他犹犹豫豫地开口:“真是个女土匪头头,她又把我抓回去关了起来,逼问我将军的下落。”

沧海:“......”

说到这里,似乎桑田也觉得难堪,猛地对付祂怒道:“看看你的好副将,动不动就把人抓起来严刑逼供,好不人道!”

付祂淡淡瞥了他一眼:“注意措辞,没有严刑逼供这一说。”

“差不多了。反正都跟一群土匪似的。”桑田讪讪道,说着,他起身去破庙外瞅了一眼,纳闷道:“算着时辰,该到了啊......”

不远处传来马蹄踢踏的声音,通往破庙尽头的小道上,赫然出现一列轻骑,为首之人一袭战甲,烈烈如焰,刺破昏沉的天色。

战马穿过风霜,向破庙疾驰而来。

付祂听到动静,循声而来,她在破庙里因日夜忧思,沉吟哀痛,是故感了风寒,大病了一场。如今身子骨还没好全,那战马携来的寒风扑了满面,惊得她不住咳嗽。

“将军?”付英勒马於前,一脸错愕地看着咳得惊天动地的付祂。

上次见面时,犹带春风。如今再见,却多了几分萧瑟凋敝之感。

付祂摆了摆手,却仍未止住咳,她脸颊通红,神情枯槁,形销骨立。

站在深秋的寒风中,付英疑心她要被吹散。

池海翻身下了马,见付祂如今这副狼狈落魄的模样,落井下石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将目光转到了别处,对一旁的桑田道:“你们在这里躲了多久。”

桑田想了想,答道:“半月有余吧。”

“将军染了恶疾你们也不知道?”付英的声音冷了下来,她的声音含着隐隐的怒意:“再怎么说也是先帝亲信,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已经成为先帝了吗......付祂有些恍惚,却又悲从中来,她强忍着泪意,对付英道:“无碍。”

“窦云的眼线到处都是,我们也不好带将军去医堂啊......”桑田小声争辩,一旁的沧海却拐了他一道,示意他闭嘴。

桑田识趣地闭上了嘴。

窦云在城门处布了防卫,严加盘查进出入的百姓。谢氏府邸又被牢牢看管,只进不出,谢清尘连自身都难保,

沧海带付英一干人到废弃的秦王府歇脚。付英看着一趟接着一趟巡逻的官兵,一筹莫展:“这可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