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城门时并无阻拦,只是出去时车上凭空多了三个人,难免不让人起疑。
池海在一旁宽慰她:“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到时候强行破门。”
说时冲那时快,桑田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他去打探城门处的消息,差点被人认了出来,好在他溜得快:“今日镇守城门的是群草包——洛宴平带着人守的,都是群中看不中用的子弟兵。”
池海一拍掌:“天赐良机!”
付祂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人声吵嚷,大多是守门士兵对过往百姓的盘查询问。
洛宴平事不关己地抱臂倚在城门边,时不时抬头打量过路的行人。
他看了一眼欲晚的天色,对身边的士兵道:“快到门禁的时间了,吩咐下去,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一律不让进出。”
那头士兵刚接了令,另一边就利索地准备关城门。
不满的抱怨声此起彼伏,却没能延缓闭门的速度。
眼见着就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池海忙挤上前去,对为首的官兵赔笑示好:“官爷,行行好呗,我们这有急事,今日就要出门。”
那官兵扫了他一眼,不留情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在这碍事儿!”
说着,便又推动了城门,正要缓缓合上之时——
池海急中生智,忙向付英讨要了银钱,殷勤地献上:“您看这......”
那官爷瞥了眼鼓鼓囊囊的钱袋,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他翘首望向洛宴平的方向,发现人早就走了。
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手下挥了挥手:“让他出去吧,下不为例。”
池海忙点头哈腰地笑了笑,对官爷道了谢,说:“官爷宽宏大度,日后一定顺风顺水,官运亨通。”
那官兵被他这一番吹捧吹得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抱着钱袋,站在原地傻笑。
池海转身就收起了那副谄媚的嘴脸,啐了一口:“平生最痛恨这群当官的,中饱私囊,趋炎附势!”
付英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带着车马浩浩荡荡地要从城门口出去。
官兵傻愣愣地看着车马大摇大摆地从面前经过,浑然不知洛宴平站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道:“盆满钵满啊。”
官兵只顾着乐呵,一拍钱袋,一阵“哗啦”作响:“谁说不是呢,做这官油水可真不少!”
待到他察觉不对劲时,战战兢兢地转头,只见洛宴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私受贿赂,你这官当得可真是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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