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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便是例子。

时值隆冬,沧州远在疆土之西北,寒意料峭。久居於春风日暖的洛阳,竟连身子骨都没了以前那般硬朗。

付祂将手深深拢进袖子里,抬眼看向呼声震天的试炼场。

沧海桑田二人的路数不一,实力却相当,缠斗了数个回合,打得有来有往,难分胜负。

下面欢呼喝彩声一片,时而桑田招式狠厉,占了上风,时而沧海化险为夷,引得一阵惊呼。

不知道刘煜从哪觅得的两位人才,这身手便是放眼天下也少有能与之对敌的存在。

最终,比试以桑田棋差一着,沧海险胜告终。

“哼。”桑田抆了抆额角渗出的汗,即使在寒冬腊月里,他也仍感觉一身热血沸腾:“算我让你的。”

沧海没理他,他将对打用的木剑放归原处,径自下了台。

“嘁,无趣。”桑田撇了撇嘴,转而对人潮如涌的台下高呼道:“可还有勇猛之士愿与我一战?若是赢了我,我便在州牧面前替你们举荐,来日飞黄腾达不是难事!”

一席话说得人心潮澎湃,台下众人纷纷摩拳抆掌,跃跃欲试。

“这有何不可,看我与他比上一比,看他天子近卫的名号是否名不虚传!”有人从一旁取过木剑,飞身上台,与另一边的桑田两相对峙。

“好勇谋!”桑田不住赞道,“我看兄台侠肝义胆,颇有江湖气息,也愿屈身为朝廷效命吗?”

“哈哈!”那位壮士仰天大笑,豪情万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等虽未江湖侠客,可天子有难,却不能坐视不管!”

“说得好!”台下掌声如雷,震天撼地。

“看来苍生黎民并非愚钝,虽身在异处,忧国忧君之心却亘古不变。”不知何时谢清尘也来了,他站在付祂身边,道:“若是刘......先帝泉下有知,也不至於含恨。”

付祂神色微微一动,这才转眼看向他:“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会给人伤口撒盐。”

谢清尘:“......”

谢清尘选择了闭嘴,和付祂一同沉默地看着锣鼓喧天的试炼场。

这一打便是从日出东山打到了日落西山,在座之人竟无一人是桑田的对手。

桑田抱着拳,送走了最后一个惜败的人,这才爽朗笑道:“各位都是英雄好汉,今日打得好生痛快。”

谢清尘这才上台,他对围在试炼台的众人一拱手,道:“今日上台之人皆为我昭朝好男儿,正逢乱世出,权臣遮天,何不与我等揭竿而起,共讨大敌呢?”

他今日联同沧海桑田办这一场比试大会正是此意。

沧海神色淡淡,倚在一旁的武器架上,竭力想要避开一脸激奋的桑田。

“愣着干什么,过来啊!”桑田将沧海硬拉过来,举起他的手,朗声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家国有难,诸位仁人志士当竭尽所能,报效国家,也为自己谋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