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激昂的应和声此起彼伏,不少人都挤着涌着要投入谢氏麾下。
“这招叫做,以德服人,以武服人。”齐扶枝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付祂循声望去,只见来人一袭白衣胜雪,身形消瘦,带着深色的面帘子,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不少人听闻天子近卫的名号慕名而来,要同他们二人交手,但都含恨落败,此为以武服人。”
果然,台下爆发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今日切磋还未尽兴,桑田兄,我入你麾下,咱们改日再战!”
“谢氏州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意在唤起无数人心中的家国情怀,这一点,他做得很成功。”
付祂抬眼望去,谢清尘立於高台,神色肃穆,无端让人心生敬意。
说完这些,齐扶枝才转过头来,对付祂深作一揖,道:“许久不见,将军别来无恙。”
付祂细细打量着他,许久之后,才道:“少府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齐扶枝直起身来,目光看向试炼场外抱臂而立的付英,声音染上写不自觉的笑意:“多谢将军的副将出手相助,才不至於让我如此难堪。”
付祂久久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沉默以对。
许久之后,齐扶枝的声音很轻很轻地传来,几不可闻。
“将军别灰心,依在下看,陛下一线生机。”
窃国贼已死,刘珏为当之无愧的新任国君。
窦云遣洛宴平将刘珏风风光光地接回了京城。包括一干家臣幕僚,王妃世子。
崇德殿被一把大火烧尽,登基大典在即,正紧锣密鼓地重建着。待到他们行至城门时,窦云亲自来迎。
“微臣见过靖亲王殿下。”窦云带着一众臣子相迎,见刘珏的车马渐渐近了,纷纷跪下。
“快快请起。”刘珏下了马车,将窦云扶了起来,朗声笑道:“将军何必如此拘礼。”
洛宴平为刘珏牵来一匹马,二人并驾齐驱,走在百官之前,洛宴平紧紧缀在其后。
“今殿下将为天子,当真可喜可贺,微臣不胜欣喜。”窦云笑着道贺。
刘珏自然不忘回敬道:“孤王能有如今,大将军功不可没。”
窦云摇了摇头:“殿下记得这份恩情就好,以后还请殿下念及旧情,不要薄待微臣。”
刘珏额间渗了汗,饶是个傻子也能听出窦云的言外之意,他连连称是:“将军大恩大德,孤王难报恩於万一,又何谈薄待?将军真是说笑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