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眼里闪烁着兴奋如豺狼的光,还燃烧着熊熊的怒意。他双手撑在膝上,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齐扶枝:“到时候可别说你爷爷我欺负你。”
齐扶枝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那笑传进秦皓耳中,却又变相成了一种折辱。他猛地暴起,怒喝一声,五指曲起作爪,直取齐扶枝命门。
“竖子敢尔!”
齐扶枝身形微微一动,轻飘飘避开了他势如破竹般冲来的拳风。
秦皓扑了空,又大吼一声,转而以更凌厉的攻势转向齐扶枝。
拳拳入肉,寻常人若是挨上一拳,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面相尽毁。
拳如雨下,密密麻麻地落在齐扶枝周身,却都被他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秦皓面上挂不住,又羞又愧,他仰天高呼一声,捶胸顿足,蓦地,他恶狠狠地喘着粗气,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向他冲来。
那一拳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直直砸向齐扶枝照面。
劲风横扫,面帘微动,坚硬的拳头破开扰人的面帘子——
台下有人惊呼,也有人不忍卒睹地闭上了眼。
下一瞬,齐扶枝如鬼魅般一手钳住了秦皓伸出的胳膊,向后狠狠一扭。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地,秦皓揉着脱臼的手腕,叫嚷道:“疼,疼,疼。啊——”
须臾之间,胜负立分。
军中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都在为胜者欢呼,也有人为败者扼腕。
“乐安赢了。”池海了无兴致道,像是早就料到如此结局。“行兵作战最忌焦躁,此人太心浮气躁了,将自身弱点暴露无遗。”
齐扶枝猛地松手,将秦皓扔在地上。他环视一周,凉薄的语句缓缓自轻拂起的面帘子里泄出,一字一句,字字诛心:“没那个本事,就别妄想着翻身做主。等你们有资格叫板的时候,我奉陪到底。乱世之中强者独尊,弱者就要忍气吞声,不服......”
他眸中划过一闪而现的寒光:“憋着。别忘了如果没有你们视之为外人的付将军在这里,沧州早已被匈奴铁骑踏破,还轮得到你们在这里叫嚣?”
台下一时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