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祂有口难言,荆沅一直对她使着眼色,她也不好视而不见,只得硬着头皮说着违心话:“公子,恕在下一无所知。”
谢清尘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们,越瞧越觉着荆沅像极了一位不打不快的故人,他向来口无遮拦,这次也不例外:“刘......”
荆沅急忙踩了他一脚,痛得谢清尘哀嚎一声,正要发作,却听荆沅恨铁不成钢道:“怎么还是这般死脑筋!”
先前她女扮男的时候,与谢清尘和王秋冲在学宫同窗数载,情谊身后。而她虽为男装,却难免有疏忽之处,言行之间有些女儿气倒也罢了,最要命的是声音。
声音极难伪装,任凭她如何尽力掩饰,仍然无法做到真正像男子一样的浑厚自然。
有两次不慎泄露本音,恰巧碰见谢清尘来找她麻烦,还以为她藏了什么人,心术不正,学风不端。
那时她气急败坏,不由抛却那副碍事的伪装,将谢清尘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清尘也是个实在人,这种地步他都不信刘煜是个女子,反而狐疑她中了什么邪术,声音竟与女子别无二致。
从那以后,刘煜便与谢清尘结下了不解之仇。
眼前这名女子的声音,分明就与他在学宫时听见的一模一样。
至此,他终於相信在学宫中与他针锋相对的刘煜并非男子,而是女儿身。
“你......你......”谢清尘如遭雷击,呆愣了许久,这才支支吾吾着,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恰巧王秋冲寻过来,看见谢清尘呆若木鸡的样子,又见荆沅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心下了然。
“你也知道了?”见王秋冲自然而然地与荆沅寒暄起来,谢清尘心中不忿,幽怨地看着二人。
王秋冲有些於心不忍,正犹豫不决之时,荆沅却接过了话头,颇有些自得:“他们都知道了。”
“......”
谢清尘闻言,悲愤更甚,他恨恨瞪了几人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秋冲刚想追上去,荆沅却叫住了他:“王大人,听闻前朝旧臣姚简曾来拜会。”
这并非秘事,王秋冲神色自若,却微微压低了声音:“洛河清是你的人?”
付祂原本秉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她向来不愿参与波涛汹涌的朝堂纷争,闻言,却还是目光微凝,看向荆沅。
她应当早有预料,只是看到荆沅亲口承认的时候,心里却还是没来由地绞痛了一瞬。
荆沅没看她,只是摸索着找她的手,紧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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