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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信了,随即就有些义愤填膺:“多不要脸,明里斗不过搞暗杀啊?”

“那有没有可能是连环谋杀案?”景樆淑冷静提出质疑。

“绝对不是,就是畏罪自杀!”

翟沄年起了兴致,挑眉道:“怎么说?”

“我可知道──我早上从那过,悄悄问了一句他们家保姆,说是吊死的,那不就是自杀吗?”

翟沄年没再多听了,只是暗自梳理事情,顺便想着:那这事多有意思啊──

的确有意思,这事之所以会让他们六组介入,就是因为没有证据。

综合费绍辉的人生轨迹,唯一的可能就在於仇家或者对家──当然,他们谁都清楚得很,这里面不可能没有晏清党参与。

所以啊,之前晏清党一直努力把事情往对家或者仇家身上推──别人不知道,楼砚南和六组倒是清楚,其中目的,并不单纯是为了推责任,也想让他们六组掺和进来。

今天搞个什么畏罪自杀……必定是和他们有关系了。

走出茶馆,翟沄年才问景樆淑:“景副组长,刚才叹什么气呢,心软?”

“什么都心软可活不长,你不比我明白吗,翟组长?”景樆淑停顿一会儿,才继续回答,“就是在想啊,这死后还要受诸般议论……生前也未必见得多少人知道。”

翟沄年脚步微顿,不自觉垂下了眸子……

第23章 顾虑

是啊,费绍辉生前好事也没少做,死后还不得安宁,验屍就不提,还得受多方议论……

就像十年前的齐安怀,遭逢杀害后,前来吊唁的人得有两三天才差不多完了,可其中真心的也未必有多少吧,可能更多的还是当做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比如他们会说起齐安怀生前做的事,对齐安怀的各种评价;说起齐氏企业的前路,借此又提起当下的局势……

景樆淑注意着翟沄年的反应,也想起了齐安怀,揽过翟沄年的肩,轻轻拍了拍。

这得是一个很具有安抚性的动作,有没有用不知道,至少翟沄年还是扯出一抹笑,并且在景樆淑开口前就说:“没事,不是个什么多愁善感的人,走吧,下一站。”

景樆淑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应有的沉默,然后一直陪着翟沄年走。

──景樆淑大概能猜到,是去找楼砚南的,但她并不奇怪於翟沄年怎么知道楼砚南在哪。

翟沄年和景樆淑一路去了楼砚南的住处──楼砚南的身份是在晏清党和锦安党议和后才暴露出来的,所以住处几十年来都是这一处,翟沄年就算十年没来覃市也能记得住。

“老师。”翟沄年点头。

景樆淑紧随其后:“楼先生。”

“先进来,不用换鞋。”楼砚南一边说一边看看外面。

“放心吧楼先生,确认过了,没有尾巴。”

“这会儿就来找我,有事吧?”

翟沄年习惯性贫嘴:“我就不能单纯想您了来看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