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市本就是一个有名的古都,不管是建筑还是习俗都一直保留着历史的影子,连街边这样一处卖花的地也不例外了。
倒也不是别的什么,只在於细节上:她用以包装的纸都是木色写着各类诗词的纸,仔细看来并非大家之作,倒像是人为一笔笔写上去的。
景樆淑和翟沄年走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又很默契地看向对方,最后相视一笑。
“走,我这爱花的翟大组长,去选一束吧。”
翟沄年闻言便开始琢磨,景樆淑并不着急,慢慢地跟在翟沄年身侧,眼里也不看花,反而一直很是温柔而溢满了爱意地看着她的翟大组长。
最后翟沄年的目光停在一束木槿和栀子花搭配着的花上,她说:“这束吧。”
那位夫人听了,伸手取过翟沄年指的花,问道:“要选一下纸吗?”
翟沄年和景樆淑都看了一下她摆着的样纸,翟沄年本来要说不选了的,话到嘴边却被景樆淑截胡了:“就那张吧。”
翟沄年顺着景樆淑的手看去,突然就明白了景樆淑的意思,不由轻笑一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景樆淑刚才来的时候记一眼看上了这张写着《钗头凤》的纸,不为别的,就只为那一句“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路灯似乎更明了几分,翟沄年和景樆淑仍旧并肩而行,景樆淑帮翟沄年拿着花,打算去揽翟沄年,却被翟沄年扫了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拒绝,她说:“不行,在监狱那差点就绊着了,好好走路,该学会独立了,景副组长。”
“哼……遵命——”景樆淑拖着调子应了,虽然听起来就不太情愿。
走了几步路之后,景樆淑还是觉得不对,就是想拉着翟沄年,所以她很快地考量一二又开始打起了主意:“你看啊翟组长,哦不笺心姐姐……我木槿花都送你了,牵一下嘛,哎呀……”
翟沄年默默别过了头,分明已经软下心来了,却又怕某人因此就得寸进尺继续“施法”,不得已只好压着笑偏开头才稍稍显露出来些许笑意。
“不要。”
“牵嘛……”
“不。”翟沄年装出来的态度依然坚定,不为美色动摇半分。
景樆淑可就太会拿捏翟沄年的命脉了,尤其是她一开始就看出来了翟沄年的松动,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快要到手里了的天鹅呢:“沄年——”
“……我,思想考核满分。”
“偶尔错一道题,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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