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翟沄年闷闷地应。
景樆淑的语气里就可辨出她的执着:“翟沄年,我不喜欢这个,我喜欢以前那个。”
“哪个?”翟沄年明明猜到了,但就是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景樆淑又怎么不知道翟沄年的心思,所以她不再说什么,只攥着翟沄年的手腕。
翟沄年眼里含笑,毕竟景樆淑没怎么用劲:“我偏不呢?”
“……”景樆淑也不再说什么了。
次日。
翟沄年是被强行唤醒的:“起来了,翟大组长。”
她迷迷糊糊应声道:“我休假了景处长。”景樆淑这下虽然没什么道理但就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可是我不休假啊。”
翟沄年转了个身,仍然闭着眼随时可以继续睡着:“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因为我把早饭做好了。”
“……嗯。”
“再不起来得冷了。
“那我再热一下好了。”翟沄年懒洋洋地应着,随即就把被子掀过了头顶。
景樆淑笑了,说道:“阳春面。”
翟沄年声音全闷在被子里,听得有失真切:“不想动——”
“好好好大小姐。我给端过来。”
翟沄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立刻就清醒了,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时景樆淑却已经出去了。
景樆淑再端着面回来时,翟沄年已经坐着了,她坐在床边,隐约有几分起床气——也可能是看着床头柜上两只发钗陷入了思考。
床头柜上,有两支发钗,一个是自己平日里那支,坠着两朵木槿,另一只是青色的竹,刻着诗文,蝇头小字闪着些许鎏金。
“矫矫凌云姿……霜雪不知年。”
“哦,你随意,看你想用什么。”景樆淑有些不尴不尬地说。
翟沄年手伸出去,悬停在半空,看样子是更靠近於青竹那一支的,但就是有些犹疑。她真正做出决定是在看清上面的字后,翟沄年还是选了青竹一支。
景樆淑不着痕迹扬起了几分唇角,随后就接着说话掩饰一二:“放在这了,那我先走了。”
“好,谢谢。”翟沄年看着她,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对於昨天,她们是心照不宣一字不提。
两天后,翟沄年照常回去上班。前两天那个人必定审不出有用的消息,但也好在没人抱过什么希望,所以也就谈不上失望了。
这天早上的例会,翟沄年靠着椅子,总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虽然已经尽力按耐自己的情绪了,但景樆淑还是可以从翟沄年的神情里窥见几分她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难得看她这个样子啊……
景樆淑想着,自己也有些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