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两个人都收回神的,是一阵敲门声,随后来的人是找翟沄年的。
“……翟组长。”来人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
翟沄年抬头看向他,略做思考便站起来了──坐在上方的景樆淑只是在来人叫翟沄年名字时看了她一眼,眉毛微微皱了皱,终归还是没说话,这就是默许了。
隔开会议室里的工作汇报,便是安静的大厅。
“什么事?”翟沄年一边走一边询问。
“有人找您。”那人说得简要,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时间要紧事
翟沄年大概做了点心理准备:“知道了,忙你的去吧。”
翟沄年的办公室里,她坐在沙发上,拿起一边的电话:“谁?”
“是我。”听声音,正是张瑜蕊。
一听见她发着抖的声音,察觉到其中强忍的颤抖,翟沄年立刻就慌了神:“怎么了?”
“我觉得…好累啊。”
“……这一次不想坚持了,是吗?”知道情况之后,翟沄年立刻冷静了下来,反而有些轻松了。
张瑜蕊答得很快,只是声音细弱:“嗯。”
翟沄年叹了口气,抬头,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阵痛的药和……我放在陈医生那里的。”
“我想看看你。”
“……”
“二十分锺,可不可以?”翟沄年沉默一会儿,算了一下路程。
说的二十分锺,可十五分锺左右,翟沄年就喘着气出现在了医院二楼。
“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翟姐姐?”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在看见翟沄年的时候眼睛却是闪着光的。
“嗯。”翟沄年应了一声便在她身边坐下。看张瑜蕊还未吃药,便转身倒热水。
一个小时后,陈医生走进来的时候,翟沄年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这一个小时里她都是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直到张瑜蕊没了呼吸也依旧如此。
“翟组长,该走了。”陈医生温声提醒。
翟沄年轻轻点头,似乎还有些愣神:“知道了。”
走出医院,景樆淑也在,翟沄年倒是并不意外,所以也没计较什么,只是淡淡地说:“该走了,景处长。”
景樆淑把手上一直搭着的毛呢大衣给翟沄年披上——她走得急,竟没想起来要带上外套。
下午,落雨了。
这场雨可是颇有些深冬的感觉了——冷,是添加衣物也盖不住的寒。
翟沄年又请了七天假。但这前四天里都没人知道翟沄年的去向,直到第五天的时候,景樆淑去墓园才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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