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莎荷缈鸢朝她伸着手,手指细长娇嫩,偏头问道:“走吗?回十幕旅店?”
“走!”贺里无虞伸手握住雾莎荷缈鸢的手,借助对方的力量站起来。
“啊——”贺里无虞低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那个‘j’字形的铁钩将她的小腿扎了个对穿,差一点扎断她的脚筋。
此刻两个血洞洞口的皮肉呈圆形向外翻卷,就像被小型炸弹炸得卷了边,看着都疼。
作为神,身体强度虽然比普通人强,但脆弱部位与普通人一模一样。
只要是有血有肉的生物,说白了都经不起折腾。
“你一条手臂环我肩上,靠着我,我扶着你走,小心摔了……”雾莎荷缈鸢一手撑伞一手抄着贺里无虞的腰。
“不行,我们俩换个位置,我右腿伤了,你走我右边,我借你右边的力量。”贺里无虞左脚站立右脚点地。
“行,那你别动,我来换位置。”雾莎荷缈鸢此刻没有一点女皇的架子,对关心的人完全有求必应。从左边走到右边,撑伞的手也换了一只,另一只手重新环上她的腰。
“啊——”结果贺里无虞又是一声痛吟。
“……”雾莎荷缈鸢表情一滞,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放在我腰上的手往上移点,摸着我伤口了。”贺里无虞说完话都不敢喘气,生怕雾莎荷缈鸢往她伤口再抓一把。
“哦。”怪不得手感黏黏的,烂烂的。雾莎荷缈鸢依言往上移了移,“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
贺里无虞走得一瘸一拐,大半个身体靠在雾莎荷缈鸢身上,她比雾莎荷缈鸢还要高窍挺拔,将雾莎荷缈鸢曼妙挺拔的身躯压得斜向一边,手中的黑色大伞也因此歪向一边。
她们彼此依靠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了磅礴的雨幕中。
……
两人走进十幕旅店,雨伞收起来立在一旁的雨斗里,前台的服务小姐惊讶地看着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贺里无虞。
雾莎荷缈鸢搀扶着她径直上楼。
回来的路上她们花了更多的时间,主要是贺里无虞走着走着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两人还在路上的时候雾莎荷缈鸢不解地看着她,“死神的身体竟然这么差吗?”
“……”贺里无虞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承认道,“是的,神只在战斗力或者掌握的自然之力方面占优势,身体和人差别不大,非要说的话也只是耐受性稍微好一点。”
“你这么一说,神都变得不可怕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贺里无虞睁大了无辜的双眼。
“……”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亿点点厚。
弗丽嘉的房门在身后合拢,雾莎荷缈鸢扶着贺里无虞走到沙发前,将她放在沙发上,“你在这躺一会,我去楼下买点缝合针和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