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抆。”她指了指门口,“赶紧从我家消失。”
“我的脸还疼呢。”
“活该。”叶桑榆盯着那双黑漆的眼,是熟悉的暗沉目光,那是向非晚被刺激到的初级反应,换了往常早就过来抓她,基本一抓一个准。
现在,向非晚隐忍又克制:“你抆掉药水,把纱布边角修剪平整,我就走。”
“少管我。”叶桑榆又冷又凶。
向非晚黑压压的眼神盯着半晌,最后无奈地摇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行吧,伤口别沾水。”
向非晚走到门口,拉住门把回身看她:“你不用戒备状态,我不会过去抓你。”
“你敢。”被看穿自然是怒击反弹,“看我不再给你两巴掌。”
“真的?”那眼神里放着光,叶桑榆咬牙道:“快点走,走。”
关上门,叶桑榆鼻尖冒了一层汗,暗暗地骂:“病得不轻。”
门外的冬青,一眼就注意到向非晚的脸颊红肿:“向总。”
“没事。”向非晚像是没事人,突然想起什么,说:“等她伤好了,你给她电话,梳理下职业规划,看看适合哪个职位。”
冬青应声,默默地跟在后面,电梯里就她们,她忍半天有点忍不住:“向总,我有个问题,关於叶小姐的……”她嗫嚅,向非晚身姿挺拔,只回两个字:“别问。”
她是例外,也是偏爱,问都问不得。
这是冬青送向非晚回家后,私下跟半夏发的信息。
半夏:向总高兴,上天都行,你管那个干嘛。
冬青反反覆复敲字,大意是要不然你们对路子,都疯得不轻
但这类话对向非晚不敬,她不能发。
冬青最后只能回:我是心疼向总,高冷骄矜的人,别说全公司,在圈子里提起来都是又敬又怕的,偏偏遇上叶桑榆,有话就好好说,怎么能扇巴掌?
半夏:卤水点豆腐,周瑜打黄盖,干好你本职。
冬青每次跟她聊天,结局都是一肚子闷气+加上想咬人的火气。
叶桑榆晚上刷微博,本以为能刷到世纪婚礼崩盘的消息,但微博上一片岁月安好。
资本的力量,叶桑榆当然早知道,只是没想到到场那么多媒体,居然没一个敢发的。
晚上睡觉,掌心和手臂的疤有点痒,额头又疼,她一夜无眠,天亮才昏沉沉睡去。
连续休息几天,时间奔着12月去了,京州市又下了一场雪。
她拉开窗帘,望着皑皑白雪,回想起刚出狱那天,不由得皱起眉头。
窗外世界忙碌,有她,没她,没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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