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敷衍的态度太过明显,别说苏稚同不同意,叶桑榆不答应:“你诚恳点,看着人家眼睛,认真说对不起,这不是你教我的?”
向非晚勾起笑:“你还记得呢。”
“道歉!”叶桑榆严厉道。
向非晚这才转头看了眼苏稚,抽出一张纸巾在手里抖了抖:“你这干打雷不下雨,我还以为哭出来了,演技也不行啊。”
“向非晚。”叶桑榆严肃地叫她名字。
向非晚淡淡地望着苏稚,叶桑榆听见她问了句没头脑的话:“镜头下的我,没有本人好看吧?”
苏稚低头揉了揉眼睛,吸吸鼻子:“向非晚,你吓到我了,我要是身体出现问题,我可以告你,桑榆你给我作证。”
向非晚是不会认真道歉的,叶桑榆一早就知道。
她向来是要么不做,做了就认,不会为此道歉或者后悔。
这也是叶桑榆恨她的原因,向非晚把她送进去,没诚心说过对不起,更没有表现出后悔。
那意味着向非晚认为她2年前,就该去坐牢,她真是想着想着就恨,亏得她昨晚还去救人。
“向非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永远都对?”叶桑榆语气里透着失望,向非晚正色道:“我没有那样想。”
“没有?”叶桑榆咄咄逼人,“如果你没这样想,那就是你明知道是错的,但还是做了。”
向非晚平静地回:“有的时候,不是因为一件事对才去做,而有的时候,也不能因为一件事不对就不做。”
“哦,所以昨晚你也去了,然后把自己搞成这德行?”叶桑榆看她脸上的红痕和伤疤就刺眼,怎么看都不爽。
“我下次会小心。”向非晚垂眸。
论口才和诡辩,叶桑榆说不过她,转头告诉苏稚正常去检查,有问题她会作证。
苏稚摔了筷子站起身:“我要走了,你走吗?”
叶桑榆站起身,向非晚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跟钉子一样。
她们走出没多远,苏稚回头看,向非晚站在原地,直直地望着她们。
苏稚认为向非晚对她绝对怀有恶意:“她为什么这样?”
“因为她有病。”
苏稚埋头走半晌,突然看着她,问:“她是不是喜欢你?”
“谁知道。”叶桑榆有些烦躁,苏稚反问:“那你喜欢她么?”
“我没病。”
红灯变了,叶桑榆牵着壮壮往前走。
“所以,你真会给我作证么?”
“会的。”叶桑榆顿了顿,说:“她车技很稳,就是有时候很幼稚,故意吓唬你,她不会真的撞你。”
“我和她都不熟,都是因为你才认识她本人的。”苏稚回来路上还是挺委屈,直说刚才差点吓死她。
两人到楼下,很意外地发现,向非晚造早她们一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