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找了诸多理由, 给锁骨, 兄口和小腹, 乃至於腿根都要抹上防晒。
爪子乱划拉,最后是向非晚摁着她的手, 下巴垫在她的肩膀,呵着热气道:“再不停下,我就要兽性大发了。”
那次海滩行,叶桑榆黑了起码两个色号,而向非晚呢,肤色冷白似雪,气得她耍赖,非要在向非晚的脑门画月亮。
她用的眉笔,画了个黑月亮,翻版白面包青天,当然她也没能安全脱身,被向非晚抱在怀里涂口红。
向非晚比她大,有很多成年大姐姐才知道的小情趣。
她以为涂口红是用唇膏,淡淡的水蜜桃味,向非晚最爱的。
现实却是,向非晚涂在自己唇上,然后覆盖上去。
那次涂口红,涂得叶桑榆晕天晕地,她舌根儿疼,迷瞪眼看见向非晚的脸红了,白皙似雪的肌肤,染成一层淡红,格外的好看。
不可否认,这一刻的向非晚,依旧美丽。
尤其是惯常冷清寡淡的人,一旦沾了情涩,眉眼间便显露出女人特有的妩昧。
所以即便叶桑榆会避开,但眼神时不时还是会瞥见迷人的椿色,比如敞开的领口,比如微扬下巴露出的鹅颈,还有那颗喉间痣,此刻都被涂上一层亮色,极具冲击力。
叶桑榆慢慢靠着椅背,双臂交叠环抱於兄,懒散地淡声道:“你可以不跪。”
向非晚用膝盖向前走两步,手搭在她的腿上,她嘶了一声,眉目凌厉,冷声呵斥:“拿开。”
手,慢慢挪到椅子两侧,撑起跪坐的身体,向非晚靠近她,黑亮的眼底满是赤诚的渴求:“可是我跪了。”
那语气一丝委屈,像是乖乖的大狗听从主人指令,但却没换来奖励,所以眼眸潮诗地望着她,控诉她。
叶桑榆内心动了恻隐,面上却还是冷淡,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你得说到做到。”向非晚这话,牵扯出叶桑榆过去最不快的时光,那个风雪天之前,向非晚说会保护她,最后却送她进去了。
刚滋生的那点心软,直接被她扼杀,她俯身揪住向非晚的衣领,拽到眼前,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
“你好意思再说?”叶桑榆冷漠地打断,“你做过什么事,用我提醒你么?”
向非晚没挣脱,微扬着头,眼尾泛起红,半晌吐出一句话:“所以,我过去所有的好,你都不记得了。”
这话,其实早在她说之前,在叶桑榆心里徘徊千百回了,这也是叶桑榆一直会心软的原因。
730天之外,她和向非晚的每天,都无比充实快乐。
所以她才会坚定地认为,她的余生,死也要和向非晚一起。
也正因此,被抛弃那一刻,她痛不欲生,她恨,但她也是懂得感恩的人,她不是没尝试过,用过去所有爱的总和,去抵消恨。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