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理她了,她睡不着,闭着眼,体验呼吸都是一种痛。

大脑稍微闲下来,便有无数个叶桑榆冒出来,她拧着眉头,好一会医生问她:“疼不疼?”

“不疼。”

“疼你也说不疼。”医生了解她的性子,“幸好伤得不重,这两天好好休息,会缓解很多。”

冬青是快天亮到的京州,一路赶去医院。

医生彻夜未眠,她来换岗,医生打量她一眼:“你们都怎么回事,都瘦了这么多,没钱吃饭?”

冬青讪讪地笑,忙摇头,医生嘱咐她注意事项,她一直点头:“我都会的,我学过。”

医生临走前,交给冬青一个任务,每天跟她报备向非晚的情况。

“切记,不允许她出院,听见没?”医生很有先见之明,堵死了这个缺口,冬青回头看面无表情的向非晚,又看看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向总的。”

医生走了,冬青赶紧过来询问情况。

幸好伤得不重,轻微程度撕裂,冬青听得也是心颤:“向总,医生说你之前碎了三根肋骨,是什么时候?我怎么都不知道,您是不是不信任我了?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告诉我,我改。”

“你做的挺好。”向非晚躺不住想下来,冬青连忙趴在她的被子上:“向总,您可多休息会,咱忍两天,就两天,稍微好点就让你下地。”

向非晚无奈,只能摆弄手机,视频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有叶桑榆的声音。

冬青瞄她几眼,欲言又止,向非晚头也不抬:“有话就说,没事别看我。”

“您这次肋骨撕裂,是不是桑榆造成的?”冬青盯着向非晚的脸,没看出异样来,但心底已经开始心疼:“她怎么可以……”

向非晚抬眼,眸光冷锐,冬青抿抿唇,向非晚淡声道:“是我自己活该。”

冬青听得难受,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假期好度日,向非晚突然消失了一样,叶桑榆难得落个清静。

她4号提了车,换上车牌,开着黑色保时捷驰骋在平坦的街道上,开着窗,空气中有微凉的花香,那一瞬让她想起向非晚身上的冷香。

向非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叶桑榆心里空落落的。

她总是会想起昨晚靠在路灯下,那个窍瘦的背影,似乎是佝偻着身体,垂着头,她从没见过垂头丧气的向非晚,更没见过会直接坐草地上的洁癖。

叶桑榆开车顺道去旅馆看了李母,带着她一起去医院看她女儿。

陈芳芳在医院主要是先休养身体,专人照顾,环境优越,生活质量上来了,瘦削的脸颊有了点肉,皮肤也有些色泽了。

只是她现在身体太弱,治疗方面很谨慎,医生倒是对她充满希望:“她比刚来时好多了,现在不闹着要自杀了。”

叶桑榆坐到床边,陈芳芳眼神虽然还有些呆,但知道随着她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