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明眸潮湿,水润润的,能溺死人。

她勾了勾手指:“走。”

向非晚握住她的手,她拽起来,特意没敢用力,但向非晚还是摇晃地靠在她身上。

壮壮被夹在中间,哼唧一声,她刚要推开,向非晚头埋在她肩膀,呢喃道:“疼~”

可怜巴巴的一个字,叶桑榆余光看见冬青,双手合十正冲她拜。

向非晚还没哭,冬青的眼睛都红了,她最是看不得尊贵的人如此。

回家,叶桑榆数落向非晚一通,伤口疼就不要折腾。

等她去洗澡,冬青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降低了,她躲在狗窝旁假装和壮壮玩,壮壮困得迷瞪瞪,尾巴都懒得动。

向非晚站在她背后,昏暗的影子挡在头顶,她想回头看,没蹲稳一屁股坐向非晚脚上了。

“向总。”

“……”

向非晚居高临下的角度,让她实在有压力,缩着脖子可怜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向总您说。”

她心里已经在盘算,如果向总严刑拷打,问起最近的事,她是死也不能说的。

向非晚看了眼浴室,垂眸淡声道:“你喜欢她?”

“单纯的欣赏。”

“除了她,你喜欢谁,我都可以撮合。”

冬青低头,心疼向总又想笑,是不是向总眼底一切和叶桑榆有关系的都是情敌啊?

“别再让我看见你和她单独出去。”她顿了顿,“尤其是没有事先告知我。”

冬青连连答应,冷汗都要下来了。

浴室的水流声停下,叶桑榆拉开门那一瞬,向非晚从她面前走开。

“桑榆,能帮我个忙吗?”

“冬青!”叶桑榆喊她。

我聋了,别叫我,冬青听见脚步声,躺下就睡。

“她累了。”向非晚拉她浴袍,她诶了一声,“别扯。”

向非晚不知从哪拿来的药膏,让她帮着抹,嘴上还挺委屈:“我自己看不见,抹不到。”

叶桑榆扫了一眼地上的冬青,故意阴阳怪气:“年轻人真是好,倒下就睡。”

她只能拿着药膏回房,向非晚去了趟厨房,进卧室顺便把门关上。

冬青僵着的身体才放松,电视剧里演屍体的人也是不容易呢。

叶桑榆一回身,吓一跳:“你怎么没个动静?”

向非晚跟在后面:“是你铺床太认真。”

叶桑榆闻到一股子药味,还挺浓郁,随口问了一嘴。

向非晚说是从朋友那里开的药,利於她恢复的,叶桑榆扯过一个干净的浴巾铺上:“过来。”

再回身,向非晚差点撞她怀里:“我让你躺下,你站那么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