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怕的就是她胡说八道,说出更多不要脸的话,於是把她嘴巴也给堵上了。

她唔唔着,却没有反抗,而是眼底水意氤氲,像是要哭,眼尾也有点弘,叶桑榆看得骨子里生出狠劲儿来。

冬青这时候推门进来,因为向非晚手机响了。

哪知眼前这一幕,直接把她大脑的电路烧坏了。

冬青落荒而逃,卧室的氛围被打断,叶桑榆脸也烧得厉害,将人摁在那:“别动,我上药。”

客厅的冬青,热度上脸,像是要自燃。

她开窗吹风都不管用,干脆打开冰箱,把脸凑过来,才感觉一阵凉意。

后来,冬青晚上做梦,梦见的叶桑榆给向非晚上药,虽然是单纯的上药,但因为伤的位置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恶意揣测,进而会让人觉得上药的方式不那么和谐,她不敢细致地描述出来,只是觉得喜欢的人给自己上药,似乎也是不错的……梦里奇幻横生,人也猛地坐起身。

人醒了,大口呼吸,身心都残留着小电流。

她活了20多年,第一次有了真切的实感,那就是她有点想谈恋爱了。

然而她是母胎单身,巨大的空虚感袭来,她有些难受,给半夏发信息,聊恋爱的问题。

半夏似乎脱离了“低级”趣味,对恋爱和世俗的玉望都没想法。

半夏还提醒她:你也是个恋爱脑,要谈必须得让我面试,别把你卖了还替你数钱。

夜深,冬青喝水,竖起耳朵听卧室的动静。

她逃出来之后,房间再没别的声音,似乎都睡下了。

门是虚掩着的,冬青偷偷趴在门缝往里看。

小夜灯亮着,向非晚趴在床上睡,腿上被压着一床被子。

叶桑榆打地铺,靠着床边蜷缩成虾米。

冬青备受感动,叶桑榆嘴上凶,心里过不去,但对向总其实始终念着情分。

要说两人的区别,那大概是向非晚睡得很清凉,叶桑榆穿得很多,现在大概是热了,时不时会扯扣子。

她正偷窥,见睡着的向总突然起来,慢慢地蹭到床边。

看向总挪得那么费劲,她都想去帮忙,肋骨撕裂大半夜就别挪了……

向非晚歪头看了好一会儿,偷偷下了床。

她替叶桑榆摆好枕头,捋顺好发丝掖到耳后,再帮人家解开睡衣的上两颗扣子。

最后她贴在叶桑榆身后,把人拢到怀里,不知怎么的,冬青看出几分老母亲护崽的意思,抱这么紧不热吗?那两颗扣子解开的目的是什么?

卧室终於安静,冬青默默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