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打斗,不发烧才奇怪。

於是叫来医生,给叶桑榆扎上吊瓶,医生和冬青一起劝说,向非晚下去简单查了下肋骨,幸好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她忙不迭回到楼上,冬青征用吹风机最低档,给叶桑榆吹头发。

“我刚刚用湿毛巾重新抆了一遍,现在吹干,能舒服点。”冬青劝向非晚去洗澡,一再保证自己会寸步不离地照顾。

向非晚简单洗漱,冬青要给她吹头发被拒绝,她虽然心疼但也习惯了,毕竟在向非晚身边10多年,从不被允许这样做。

向非晚自己吹的头发,要钻被窝。

冬青捧着饭盒,低声道:“桑榆有葡萄糖,您得吃饭,要不然后半夜没体力照顾她,这都是清淡的,您少吃点。”

向非晚喝了一份粥,漱口之后躺进被窝,轻轻把人拢到怀里。

冬青让她先睡,吊瓶她会看着,向非晚嗯了一声,但时不时还是睁眼看看瓶子里的药水。

叶桑榆始终睡得不大安稳,说梦话还有动作,很是激烈,估计在梦里也是打架。

向非晚隔段时间起来一次,给叶桑榆测体温。

人难受也不爱配合,闹脾气地推搡,向非晚都压着手臂,几乎将整个人拢在怀里哄。

冬青跟在她身边10多年,只觉得向总所有的宠爱和耐心,以及所有的所有,都给与了叶桑榆。

所以她以前时常替向总抱不平,可现如今,看见叶桑榆为向非晚拚命,哪怕她恨着,也要保护向非晚。

冬青作为旁观者,又觉得叶桑榆的爱,并不比向总的浅薄。

爱情,真叫人难以折磨。

折磨着,痛苦着,却又无法割舍。

夜色降临,叶桑榆的打吊瓶挂完了。

冬青坚持帮忙拔针,在向非晚笔直严厉的视线下,她有点哆嗦。

拔完针,针眼稍微有点青紫,向非晚抬头看她一眼,所有的嗔怪的意思已经在里头。

“我下次小心点。”冬青懂事地拿来毛巾,落在手背上敷一敷,倒也不是大问题,但有人疼爱的小孩,哪怕是摔倒一下,都是天大的事,都要抱在怀里哄一哄的。

叶桑榆的烧退了,向非晚终於能抱着叶桑榆睡觉。

临睡前,她简单处理公司要紧的事,连同市场和销售两位总监探讨的海洋产业链课题,都一并回复了。

她躺下抱住叶桑榆,跟冬青交代:天塌了也不准过来打扰。

“那万一……”

“没有万一,”向非晚用着相当严厉不耐烦的语气说:“谁要把我吵醒,我弄死谁。”

这话大概说了不到几分锺,向非晚头一次超快入睡。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在叶桑榆在身边。

冬青蹑手蹑脚收拾地面,听见身后翻腾声也没在意,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很响亮的巴掌声。

她赶紧弯腰蹲下去藏起来,偷窥到叶桑榆醒了,一巴掌把刚睡着的向非晚扇醒了。

紧着是两人拉扯的声音,叶桑榆嘶哑怒声吼:“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