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回复:不想。

她想了想补充一句:我喉咙很疼。

她们都疏忽了, 冬青得知真相偷偷抹眼泪,庆幸不是心理疾病亦或是高烧烧坏了哪里。

冬青买了喉咙发炎的药,向非晚看都不看。

她只能私下求助叶桑榆,叶桑榆一把夺过药盒,恨道:“我真是欠你们的。”

叶桑榆的方式简单粗暴,向非晚要是还想在这待几天, 那就乖乖吃药, 否则立刻滚出去。

於是冬青瞧见敬爱的向总, 默默地抠了两粒药, 往嘴里丢。

晚上,还有喷雾, 喷在喉咙上止痛。

冬青两手举着,跟上贡似地,交给叶桑榆。

叶桑榆脸色冷着,却还是拿过药,叫向非晚过来。

“张嘴。”

向非晚愣了愣,叶桑榆上手捏她的牙关,久违的肌肤接触,白皙肌肤染上一层红。

“脸红什么?”叶桑榆瞪眼很凶,“张嘴,啊。”

向非晚配合张嘴,叶桑榆歪头往里看,找角度,可惜太暗了。

“到洗手间来。”叶桑榆打开浴霸的灯,指尖挑向非晚的下巴,“抬起来,说啊。”

向非晚仰头啊了一声,叶桑榆踮脚都看不着,该死的身高差。

最后冬青搬来个凳子,向非晚坐好,张嘴,像是乖宝宝,等着医生检查牙齿一般。

“谑。”叶桑榆简直被她喉咙的惨状吓到,红色血肉模糊,肿得只有窄窄的口,小舌头也跟泡了水的胖大海一样,堵在喉间,“你都不觉得憋得慌吗?”

向非晚眨眨眼,脸很红,眼底水润润,有点潮湿。

叶桑榆朝着空气喷了一下,之后对准她的喉咙,专注道:“我要喷了,说是剂量要酌情,我看你这个,得喷6下。”

向非晚微扬着头,眸光深处都是这个人。

她挡住头顶大片的光,每根发丝都是亮色的,垂下来的两绺发丝晃悠,像是被春风拂动的心。

卷翘的睫羽低垂,盖住往日的冷漠,向非晚就这样仰头看着她,直到那第一下药剂喷下来……

“你舀我干嘛?”叶桑榆抖了抖手指,向非晚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脸颊更红了。

冬青看了个满眼,这就是传说中的欲语还休吧?向总害羞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向非晚余光扫过来,眸底羞意里显出几分厉色,冬青连忙躲开。

叶桑榆第二次喷药,严厉地警告:“你不可以舀我,听见没?”

她无辜纯良地眨眨眼,黑眸明亮,还有点委屈在里头,叶桑榆冷漠道:“少装可怜,别以为生病就可以舀我,你再舀我,我就舀回去。”

然后就是第二回,她又被舀了。

她也确实不客气,捞起向非晚的手臂,吭哧留了个牙印。

“看你再舀我!”叶桑榆扯过她手臂,给她看齿痕,肤色白的人红得要渗血似的,还沾着她的口水,“看到没?”

向非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