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愣然时,护士帮着林映棠把冬青推到她们旁边。

冬青脑袋撞到桌子,撞晕了,万幸的是没有重伤,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休息,为保安全推进ICU观察,等人醒了再做些检查。

冬青被安置妥了,林映棠守在门口,示意她们可以回去休息。

叶桑榆坐在长凳上摇头:“我哪都不去。”

“你还受伤呢。”向非晚坐在旁边,揽过她的肩膀,轻轻地抚了抚,低声说:“就先回去吧,这边我来安排人,可以吗?”

她默不作声,靠在向非晚怀里,身体的热度交融,忍不住一个激灵,手又疼得她蹙眉。

林映棠敲字给她看,也是劝她回去。

冬青留一个人看守就行,有问题她会随时汇报,她希望叶桑榆信任她。

叶桑榆摇头,眼睛红红的,喃喃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她伤成这样,有我的原因。”

林映棠摇头,劝她不要习惯性归咎於自己,董正廷发疯,是不可预料的事,幸而有她,那14位股东才没有受伤。

“我不走。”叶桑榆挣脱向非晚的怀抱,“你怎么出来的?”

“跟他们商量的。”

“还可以这样?”叶桑榆头昏脑涨,没有太多精力去分析,“那你是不是就算出来了?”

“天亮之前,我得回去。”向非晚看见她垮下来的小脸,写着失望和难过,心疼地拉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我怀里睡会儿。”

她哪里还能睡得着,眼睛疼,脑袋疼,手也疼。

一个手缝针包扎成粽子,另一只手有个青紫的齿痕,向非晚摸摸牙印,捞起手凑到唇边,稳了稳伤口,满眼的疼惜。

良久,向非晚摸摸她的脑袋,哄道:“以后不准舀自己,我都舍不得呢。”

她吸吸鼻子,嘟囔:“还不都是你。”

“是我的责任,你舀我。”向非晚抬手,她当真拉过来放到嘴边,牙齿嵌进肌肤里。

向非晚躲都不躲一下,她自觉无趣把手推开,哼道:“你有那心思,少干点让我生气的事。”

“我在里面,哪有功夫气你嘛。”向非晚帮她转移注意力,“你都不知道,我在那里多乖。”

“胡说八道。”叶桑榆红红的眼睛瞪她,“你还少干了?”

“那你说嘛,我干什么了?”向非晚拿过一瓶水,拧开瓶盖,瓶口凑过去,她仰起脖子,咕噜噜喝几口,润了润喉咙,“我还要喝。”

叶桑榆吨吨吨干掉大半瓶水,剩下的向非晚嘴对瓶口全喝了。

“你干嘛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