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向非晚看着她红润润的唇,“你的都进肚子里了,这个是瓶子里的。”
“胡扯。”叶桑榆短暂汲取到一丝安定,像是兵荒马乱的岁月,好不容易有那么一天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和担心,“你干的那些事,你最好亲口跟我坦白,别等我问你。”
向非晚抱紧她,脸颊蹭了蹭她的发丝,诚心诚意道:“我如果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我一定不是故意的,但是我能理解情绪不受控制,只是希望你爱惜身体,生我的气,那就跟我发火,罚我就好了。”
叶桑榆哼了一声,向非晚抱着她轻轻摇晃,像是回到小时候。
“以后要以自己安全为第一,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有过,我完全理解,”向非晚抱紧她,心有余悸,“但是生命只有一次,不能拿来试错,知道吗?”
道理都懂,最极端的情况,叶桑榆也做了预判。
“我没想到他会发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掏出一支枪。”叶桑榆抹了抹眼角的泪,“我不怕死,只是不想牵连无辜。”
向非晚轻轻拧了一下她的小耳朵,娇嗔道:“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不想报复我,不想折磨我了?”
她又哼了一声,很轻的声音,但足够让向非晚听见:“早晚把你关起来打。”
向非晚哧哧笑,眸光闪烁,似乎很兴奋。
叶桑榆戳她手臂,才注意到她穿了一身黑:“你这穿得跟黑无常一样,鞋子也不换。”
黑布白底的鞋,看守所统一的,叶桑榆第一次穿,不习惯,走路别扭,看着也丑。
就是如此简单朴素的一双黑布鞋,与凝白窍瘦的脚踝相称,颇有几分民国的味道。
“下次可不能这样。”向非晚哪里顾得上换鞋子,衣裤都是在车上套的,“我都要吓死了。”
董正廷刚出来又进去了,这次“凶多吉少”,现在最大的隐患是秦熙盛。
“本来我想追究董正廷的责任,让他彻底落在监狱里头,还是被他钻了空子。”向非晚后悔又自责,“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发生,我希望你身边以后能多配几个保镖。”
“我身边有人。”叶桑榆挺身,掠过她肩膀,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林映棠。
向非晚回头瞥了一眼,冷哼道:“就你那个心仪对象?”
“不行吗?”叶桑榆也学她哼哼,“你不是不想出来,那就在里面待着吧。”
向非晚认错,表示一定配合,争取早日出来。
“所以务必让蒋筱斐律师再联系我一次。”向非晚好脾气商量,叶桑榆故意扭头不理她,她捏了捏叶桑榆的耳朵,捏得人脸都红了,打她的手,“小心我心仪对象揍你。”
向非晚逗着闹腾一会,叶桑榆的手似乎也没那么疼了,自责内疚的情绪也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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