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体内似乎天生比别人多寒,所以每每姨妈造访,都是痛经。
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后半夜直接把人疼醒。
叶桑榆缩在向非晚怀里哼哼唧唧,怎么待都不舒服。
灯光一照,叶桑榆小脸煞白,额头细密的汗珠往下滚。
人已经疼倒这份儿上,向非晚咬咬牙,叫来木蓝,打针。
“打哪?”叶桑榆迷迷瞪瞪地靠在向非晚怀里,木蓝扭身,拍了下屁股,“这里。”
“我不要。”叶桑榆多少年没打屁股针了,扭头往向非晚怀里埋,向非晚哄着,“乖哈,打完就不痛了,这次啊,等你好了,我还是得给你调调……”
“不要不要呜呜。”人难受的时候,敏感有又脆弱,叶桑榆非说向非晚凶她了。
向非晚抱在怀里道歉,琴了又琴,抱了又抱,哄了又哄,还像是给小朋友加油一样鼓励道:“我看看谁家宝贝这么勇敢啊,诶呀,原来是我的大宝贝,从小到大打针就没哭过,特别的勇敢。”
木蓝一脸生无可恋,她只是来打针,为何要被强行塞狗粮?
狗粮吃罢,针一扎下去,叶桑榆身体跟着一跳,往向非晚怀里钻呜呜哭得更大声:“呜呜好痛,痛。”
向非晚抬眼,一脸严肃,木蓝无辜地解释:“她现在太敏感,也很紧张,肌肉绷得很紧……”
她解释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因为她很清晰地读懂了向非晚的意思:你看我想听吗?
“是我的错,我技术不精,我一定苦练扎针技术,以后争取做到无痛。”木蓝深刻忏悔,打完针赶紧溜了。
一下楼,她去林映棠家诉苦:“我就是个小小的无辜的可怜的卑微的没有人在意的……”
林映棠寡淡无奈的眼神,看得她更委屈了,木蓝捂着心口受伤道:“你们都是坏人,就这样对我吧。”
“她年龄最小,你别和她计较。”林映棠突然开口,她没反应过来,“谁?”
“桑榆。”
“说到底,你们都向着她,是妹妹我……”
“黛玉妹妹了,你饿不饿?”林映棠打断她,“我正要做面,还没吃就一起吧。”
於是,木蓝化悲愤为食欲,把林映棠端出来的一碗面都吃掉了。
林映棠拎着空碗出来,再看见桌上的大圆碗空空如也,她愣了愣。
木蓝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呵欠:“好撑。”
“你全吃了?”林映棠常做饭,知道几个人的量,木蓝绝对超标了。
“不就吃你一碗面吗?”木蓝气呼呼,“至於吗?小气鬼。”
“你的胃会不舒服。”
“我的胃好得很。”木蓝放下豪言,没过一会儿,就难受得变了脸色。
林映棠端着重新煮好的面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这个是以前你给我的方子,促进消化的。”林映棠放到旁边,“温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