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换好衣服做好早餐了。在食物的香味中,木苑子的感官逐渐苏醒,意识和视线也变得清晰。
可当瞳孔完全聚焦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香喷喷的早餐,而是白玉堂放大的五官。
“啊!”她猛地往另一边转去。
白玉堂一脸笑意,十分温柔的样子,“早上好,我的苑子。”
“早……”早什么早,你这是在跟罪犯讲话啊,怎么能好声好气呢,不,冷静,一定要冷静。
当木苑子冷静下来想努力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被子卷住了,於是开始拚尽全力翻身。看着眼前这一幕,白玉堂实在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像只茧,会长出蝴蝶吧。
当木苑子终於挣脱束缚的时候,脚后跟上面的地方传来了深重的疼痛,她不由得到抽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跟腱早就被挑断了,於是看着白玉堂的目光竟有了几分凶狠,牙齿也不自觉地咬紧了。
这是她二十六年来第一次这样看人。
直直地同那凶狠的目光对视,白玉堂只问她,“想在这吃还是去客厅吃。”
她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警惕。
白玉堂看着她的样子,觉的实在可爱又可笑,於是就替她做了选择,直接俯下身一把把她抱了起来。直到这时,木苑子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顾不得去抓人和东西或者反抗,她攥着自己的衣角使劲往下拽,企图盖住自己的大腿。
“害羞什么,走吧,先吃早餐。”
等到了客厅,原本一整天没吃东西的木苑子愣住了。说是早餐,其实只有两杯咖啡和一片面包。那片面包是白玉堂特意烤的,她知道木苑子有早餐吃面包的习惯,可她自己却是习惯了少油少盐的食物,就算是去外面的早餐店,喝豆浆吃煎包都是很少有的事,甚至连碳水和糖也基本戒断了。
看着这丰盛的早餐,木苑子挣扎着做起了思想斗争,而白玉堂已经无声无息地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兀自端起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白玉堂喝咖啡的时候,她依旧警惕地看着她,并不是害怕她下药,毕竟凭她对白玉堂的了解,现在自己人已经在她手上了,她想干嘛就干嘛,没必要再下迷药或者别的,但内心的道德感依旧“咀嚼”着她,她不能吃这个罪犯的东西。
嘴唇经过数个小时的折腾,说实话肿地很严重,也裂开了,看着白玉堂一口又一口地喝着她平日里不喜欢的咖啡,却更难耐了,咖啡就算再苦,也是一杯“水”啊,偏偏白玉堂喝一口还要跟她对视一眼。
木苑子心里斗争着着,白玉堂放下了杯子。她当然知道木苑子在想什么,左不过是脆弱的道德感和自尊心作祟罢了,真饿她个三天,她还会在乎这种东西吗。
因为眼镜和角度的原因,她的眉眼看着更窍长了。她把两只手都搭在木苑子的腰上,侧头同她对视,气吐如兰,“真不吃?不吃我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