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与卫音的婚礼在一片叫好声中举行,皇宫太久没有这样的盛况,皇上更是昭告天下,免赋税一年,福泽天下,黎民百姓无不为之雀跃,更是对二公主与卫音卫大人,感恩戴德。
那日,宾客满座,皇宫里的送亲,卫府的迎亲,所有的事都做得井井有条。洞房花烛夜,卫音喝了许多酒回到屋内,“夫人,我回来了。”许是屋内是公主,也没人敢来闹这个洞 房,所有丫鬟婆子也在完成仪式后纷纷退去。
屋内,那大红蜡烛摇曳生姿,卫音坐在桌子旁,瞧着依然盖着红盖头的妻子,顾自笑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步履蹒跚的走近,拿起边上的一个金杆秤,红盖头被轻轻的挑起,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便在眼前,只是那张脸似乎并不因如今这婚礼而感到任何快乐,吕子淑的眼睛通红,唇紧紧抿着,“夫人?”卫音轻轻的叫了一声。
卫音有些醉,似乎不能明白她夫人此时的状况,他转过身,从桌上拿起合卺酒,递给吕子淑,“喝了合卺酒,和和美美。”说着,将吕子淑的手轻轻绕过自己的臂弯,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吕子淑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红红的,唇边含着笑,竟是那般无邪。她听说人,卫音自小便是聪慧过人,更是因嫡子身份,得到府中最大的宠爱,大抵,这样的人,便是最快乐的人吧?
吕子淑也低头,酒香从杯里缓缓飘来,她没喝,卫音醉了,那一夜是不是便能相安无事了?在她还想着些事的片刻,卫音将她手里的酒倒入了她的口中,吕子淑不停的咳嗽,“你干嘛?”
卫音露出一脸迷惘,“当然是让娘子把酒也喝了,和和美美。”
酒里有什么,吕子淑不知道,只是眼前的人影变得渐渐模糊,她想,自己果然不胜酒力,希望那卫音也能快些倒去,吕子淑摇了摇头,用手掌轻轻拍着自己的脑,希望自己清醒一些。
只是,吕子淑看不清了,手被轻轻拉住,有人在靠近,唇被 含 着,人好难受,吕子淑想哭,那种情绪一出来,嗓子里便发出一声一声的低yin,若是认真听,大抵能听清,“月娘……月娘……”
卫音笑,将身子压上去,脸上的笑变得有些邪魅,“果然还是个孩子,这时候还喊着娘,夫人,我会让你 舒 服的……”
“好 疼阿,月娘……”
小院里,月娘从酒楼里给自己买了壶好酒,此时一个人坐在小院里,院里前几日被她放置了一顶小桌子,最近的时日,她总是喜欢坐在那处。
一壶酒,一轮明月,一地荒凉,一片寂寞。
月娘抬起头,那日乌云大抵生了气,将月亮挡了个严实,夜很暗很暗,暗的没人能瞧见月娘的泪,遥遥的,可以听到远处有锣鼓声喧的欢腾声,整个城池都是那般快乐,他们因这一年再无赋税压力而快乐,他们因今日是他们二公主的喜庆日子而快乐。
月娘也举杯,对着瞧不见的明月,轻轻的说:“新婚快乐。”酒喝得有些急,她咳嗽起来,咳着咳着,那呜咽声从喉梗处偷跑出来,月娘将头埋在臂弯里,酒杯落在地上,远远的,可以看到她的肩膀在剧烈的抖着。
徐果参加完晚宴便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个光景,原本的焦急在此时显得无足轻重,她停在小院外,看着那背影,也抬起头。
滴滴答答,雨滴落到徐果的眼里,一滴两滴,徐果忙往月娘的那处望去,此时的月娘正蹲在那桌子旁,半跪着,不知在摸索什么,很快,她拾起一只酒杯,轻轻的拍掉上头沾染的泥土,另一只手在一旁的凳子上撑了一把,让自己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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