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在老伯钓上来今天的第二条鱼之后,尽管还没有到日暮时分,他还是招呼谢闲她们一起走了。
老伯打算把她们带到他家里去,尝尝他夫人的手艺。
这一路上,老伯都快把他夫人的手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了,算是勾起了谢怜的馋虫。
等到一行人走到老伯家门口,抬头一看,谑,县衙。
老伯像是没有察觉到谢怜的视线,一脸坦然地迈步走了进去。
“老伯您是县令吗?还是这县衙里的什么人?”谢怜亦步亦趋地跟在老伯身后,一脸好奇地问道。
老伯提着他的鱼篓,拖长声音道:“我只是个闲散人士,可不是什么官老爷。”
“那您怎么住在这里啊?”谢怜接着追问。
没等那老伯回答,他们这一行人就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中年人一看到谢闲,什么都没顾上,赶紧行礼,“下官参见殿下,不知殿下莅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见谅。”
谢闲盯着那人看了两秒,挑眉,哦,她想起来了,确实见过的,当日县官考核的时候,这位不算出彩,但也没什么大毛病,只能算是中等吧。
“无妨。”谢闲淡声说了一句,“我今日来不过偶然,倒也确有事情,巧了。”
“殿下尽管吩咐,下官责无旁贷。”中年人连忙回复,他对这位殿下的印象可以说是很深刻了,显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只是这尊大佛怎么突然来涧源了?难道是嫌他大索貌阅进行得太慢了?可马上就要开庙会了,村落里暂且不提,镇上可是又不少外来人口的,不好开展。
“不急。”谢闲只随意回了这么一句,便没再开口。
中年人站直身子,又朝那位老伯开口:“父亲怎会……?”他的话并未说完,但未尽之语显而易见,父亲怎么会和这位殿下走在一起?
“臭小子,这是我请回来的客人。”老伯仿佛对自己这个当县令的儿子很是看不上眼,板着一张脸斥道,但语气还是带了亲昵,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中年人张了张嘴,有些不知该如何评价眼下的状况,想了想,还是决定强调一下眼前这位的身份,“父亲,这位是如今掌管故陵的翁主殿下。”
“我知道,你刚刚行了礼,还叫了殿下,我又不是眼瞎耳聋了,但不管怎么样,这是我请回来的客人,你堵在这里很不礼貌。”老伯不甚在意地说道,他的口中没有见到当权者的诚惶诚恐,只有主人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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