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半梦半醒的黎颂很软,肖约很早就发现了,这种时候说什么她都只会嗯嗯嗯好好好,那张嘴分外讨喜,不会张口闭口赶她走。
她站在床边看了片刻,转身去了主卧。
肖约走的时候黎颂根本没有感觉,她那玄学般的睡意在这个早上铺天盖地来得汹涌,让她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要不是躺在客卧的床上,她大概会以为昨晚见到肖约根本就是一场梦。
肖约……
她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掀开被子跑到房门外,却只看见阳光笼罩的空荡客厅,根本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地板冰凉,她光脚站着,半晌才回神,自嘲地笑了笑。
正要转身,余光却瞥见茶几上有什么在反光。
她走近,发现是张请柬,烫金的封面格外精致。
一月十六,肖约生日,肖家开宴会,邀请各界朋友参加。
正中间是手写的名字,流畅锋锐的字迹,写着“黎颂”。
请柬旁边还放着药油,下面压着纸条:自己再揉一揉右手。
她抬起右手看了眼,发现昨天撞到鞋柜上的一小块乌青上泛着亮晶晶的光泽,还有一点药油的味道。
飞机上,肖约懒散地坐着,摆弄着手机的照片,连续好几张上面的人都是一个动作,窝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眉眼精致,看起来人畜无害。
她动动手指把其中一张设为壁纸,然后又退到桌面左右欣赏。
看够了,她才想到什么,又回到相册,打开最后一张照片,皱着眉双指放大。
那是黎颂最常开的那辆越野,停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车头看起来很惨烈,正前方被撞得凹陷,车灯都没了一半。
她当时看到之后差点吓死,但是又着急赶飞机,只急匆匆拍了照,疯狂后悔自己昨天怎么没把黎颂扒光了看看。
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到家时时间是凌晨,她匆匆洗漱完,给下属发了个消息让查查黎颂是不是出过车祸,然后倒头便睡。
睡了两个多小时,起来上班。
下楼看到肖蘅坐在餐桌前,她也坐下吃早餐,刚吃了个差不多,就听见肖蘅问:“你去找黎颂了?”
肖约拿着刀叉的动作一顿,低着头说:“怎么了,我没有耽误工作。”
肖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最讨厌家长说什么,但我还是要说,我不让你去找她,是为了你们好。”
“知不可为而为,要我夸你吗,好勇敢哦妈妈。”
肖蘅懒得理她的阴阳怪气:“你需要给她一点时间,没有耐心会让一切都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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