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宋公子醒啦?”枭鴞拖着一张木椅靠近宋广安,间隔两米的时候停下,悠悠然地坐在了椅子靠背当头上。

宋广安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是谁?”

“你的主审官。”语气听上去似在找乐子。

宋广安冷哼一声,嗤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侠盗梦做做就好,可不能当真。开个价,你想要多少,我成全你。”

枭鴞瘪了瘪嘴,“嘬”了三声,“精英先生,我不稀罕你的破钱,绑你到这里是受人之托,我们不谋财也不谋命,你只用在这配合我们,时不时发出惨叫就可以了。”

“他妈的你瞎念叨什么?我忙得很,明天要开股东会,政协那边也要去一趟,我要是因突发状况无故缺席,最后遭殃的是你和你的同伙,懂吗?”

“如果你很忙,哪来的闲工夫去为难人家小姑娘?”

“什么?”

“看来精英先生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枭鴞苦恼地说,“那我给你复盘一下吧。”

两分锺后,枭鴞叙述完毕,宋广安嗤嗤地笑起来,“原来是那只贱母狗让你们绑我的,优柔寡断胆子小不说,还喜欢耍阴招,等着吧,等我出去不弄死她。话说,你们是什么来头啊,还想在我身上动私刑,劝你们早点收手为妙,早点收手,我会留点情,给警察提供词的时候往轻里说,不然,对薄公堂的时候有你好看。”

“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就算找到了,也无法定罪。”

“还真把自己当成唐·柯里昂,给弱者无偿帮助,建立地下政权了?那我是不是要认你作‘教母’,真是笑话!”

枭鴞把椅子拉得更近了,她跟宋广安面对面坐着,圆大水灵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抖了点冬三省的乡音出来,“教母,我还益生菌儿呢,难听死了。”

“宋先生。”另一个声音响起。

宋广安闻言看过去,背光的缘故,只能看到她较为瘦削的身形剪影。她悠闲地坐在一摞轮胎上,长腿微幅度地前后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