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捅了人精窝了。曦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小代哀叹道:“连曦姐都不知道怎么办,那算完了,真的只能定性自杀了吗?”

“完了,”陈曦聆重复了一遍她的用词,“小代也觉得正义性在死者这边,对吗?”

“当然了,咱们做警察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一视同仁,其次就是对追求真相的执着。”

“死者为大,对吗?”

“对啊。”

“但是小代,人生下来并非平等,罪孽在不平等的缝隙中孕育而生,光与暗中隔了层灰,这就是事实。”

小代听得一愣一愣的,“曦姐你怎么从警察变成哲人了,说的话好晦涩好难懂。”

“没什么,心情不好胡说八道。”

谈话间,陈曦聆将脑内的疑点悉数过滤完毕,只剩下最后一个区域:茶社谘询室。

不久前她走进那间房,就有种说不清的奇怪感,但一直找不到确切点。现在细细一回想,稍微能理清具体的的感觉了。

促狭,迫人眼目。

一进门,抢眼的是个硕大的玻璃收藏柜,其次才是沙发和桌凳。欲盖弥彰,像是在掩藏什么不愿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会是什么呢?

某个细节在瞬息间拉扯放大,蹦在眼前。她问小代:“你平时有移动家居摆设的习惯吗?”

“呃,没有,曦姐问这个干嘛?”

“如果某块木质地板长时间被物体遮挡,不见空气阳光,会不会比其它部位老化得更快?”

“应该吧,木地板长时间不注意养护就会发霉变质,就算用了除霉剂或者补色膏,颜色也会有差异。”

陈曦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了椅背后的外套,“我得再去趟茶社,”她快速说了一句,离开了办公室。

二十五分锺后,陈曦聆重返茶社谘询室。她走进紫光檀木桌右侧两米外的地板前观察了一阵。贴着墙板的那方木质地板长约三尺半,宽约一尺,颜色不深反亮,说明移动原先遮挡在其上的物体后加以修复过。答案豁然而揭。

陈曦聆二话不说就让冬音和枭鴞将收藏柜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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