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奇道:“你不知道?难道人不是你杀的?”
那人勃然大怒,“老子可不脏这个手!”
那青衣的短小汉子立刻急了,“就是他杀的,我都看见了。谢少侠,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那人听见他的声音,更是怒火中烧,“呸,你狗日的……”
“嘴巴放干净点!”其中一个按住他的白衣人呵斥了一声。
那人不甘示弱,“我他妈又没骂你。”
白衣人脸色一沉,“哎你……”抬掌作势欲拍。
眼看着无人制止,岳水心忍不住踏前一步,古冉恬却又将她一拉,只听那少年忽然再度开口,“先放开他吧。”
岳水心不觉敬佩地瞧了古冉恬一眼。
古冉恬倒没留意,仍然是注意瞧着那几个人,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要不是还在人前,她都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了。怎么才好呢?怎么才好留给他个深刻印象?怎么才好借机攀上这个关系?
岳水心却不觉又生出些困惑,因着她在古冉恬脸上看出了太多激动神色,她瞧着那几人的目光也太专注,就好像是饿狼盯住了一群无所知觉的野兔。可是为什么呢?这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么?她也不由得更加仔细地去打量起来。
只听白衣人应了声是,几个人便都轻身站起,那被按在地上的人也坐起身来,揉着被弄痛的手脚,满脸怒意地瞪向那少年,这一眼之下却忽地怔住,“白衣玄梅,你是谢……谢……”
“在下谢璧。”少年自报家门,声音仍然平淡无力,“还想请教兄台,这里到底发生何事?”
那人却是瞪大了眼,愣了片刻才一骨碌爬起身来,向他抱拳一礼,“在下程威,说什么请教,谢少侠太折煞我了。”
原来他是谢璧。岳水心好像有些明白过来,谢这一字,江湖上鼎鼎有名,便是她这些时日也曾听说过的,谢氏三杰,三郎最秀,玉树芝兰,白璧无瑕。她不禁又看了古冉恬一眼,见她仍是满面激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谢璧,心里便浮出个果然的念头,同时不免也有些好奇起来,究竟是个怎生的人物,才能叫万千女儿牵肠挂肚?
可惜谢璧始终背对着她们而立,闻言默了一默,偏头看了一眼旁边那青衣人。
青衣人立刻道:“我方才瞧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动的手,少侠你看,他手上沾着血呢!”
程威霍地又急了,“你狗……你少血口喷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呸,这小白脸。”转头瞧了一眼地上那具屍体,又小小声呸了一下,“打从见到他就没好事。”
谢璧似乎是叹了口气,岳水心只觉他声音更疲惫了几分,“程兄可否从头说来?”
程威挠了挠头,“我这也不知从何说起,说来话还挺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