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璧道:“程兄手上怎地有血?”
程威不耐烦道:“我不得看看怎么回事吗?”他说起话便带着股要同人吵起来的劲头,说完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忙忙又补救道,“是这样,谢少侠,我承认,我跟这人是有点不对付,今天一进门就看见他搁那坐着。”
他指了指院中石桌石凳,“我叫了他几声,他总不答应,就推了他那么一把,哪晓得呼啦啦的他自个儿就碎了一地呢?我再一转头,就看见他叫着杀人了跑了,喊也喊不住。那我不得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吗?”说完一摊手,满脸理所应当的神色,看住谢璧。
谢璧看向青衣人,“姚兄不是说,亲眼瞧见程兄杀人了么?”
青衣人往后缩了一下,道:“这个……我就看见他手上有血,一脸要吃人的样儿,院里当时又没有旁人……”
谢璧道:“这么说姚兄是没瞧见了?”
青衣人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只是说道:“谢少侠,你听我说,肯定是他,就他跟孔连有仇。”
“喂你……”程威又瞪他一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
青衣人再往后缩了一下,躲到谢璧身后,“谢少侠,你看他,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谢璧也没管他,目光扫过地上那屍体,“那么程兄进来时,院子里只有这位一个人么?”
程威点头道:“是啊,就孔连这狗……就他自个儿冲着我笑,笑得怪里怪气的,不然我也不能上手推他啊。”
谢璧道:“笑?”
岳水心也是心中一动,笑……怪里怪气的笑……是什么来着?药子师叔明明讲过的呀。
程威猛地点头,“是啊是啊,笑得可招人厌了,我学不来。你叫他给学一个。”他斜睨那青衣人。
青衣人就像给人拿针戳到了一样,立刻叫嚷起来,“程威,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程威冷笑一声,“姚来喜,是你别胡说八道才是。当着谢少侠的面,你敢拍着胸脯发誓你没说谎吗?”
姚来喜憋红了脸,“我发什么誓?我问心无愧,我……”
谢璧打断了他,“行啦,二位先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二位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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