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若一愣，转头看她。

燕冲距离她很近，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女人鸦羽般的漆黑睫毛。

鼻尖都是燕冲独有的熟悉的木质淡香，温柔又疏离。

燕冲的声音很轻：“这个烟花冲力有点大，我怕你抓不稳。”

很久都没有这么心无旁骛的放过烟花了。

江斯若几乎把每一种类型都试了一下。

最后一盒，她把足球外形的小圆炮点燃扔进水里，猛地捂住耳朵，只听如同雷鸣一般的巨响炸起，江面溅起一片水花。

江斯若眼睛很亮：“放完了。”

燕冲笑着把她的话接下去：“啊，不用浪费了——”

江斯若极力忍住唇角不断上扬的弧度，转头向着四周看去，发现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燕冲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燕冲轻轻碰了一下江斯若的手臂：“回家吧。”

燕冲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江斯若并没有跟上来。

她回头，疑惑地望着江斯若。

江斯若：“我不想回家。”

燕冲笑了笑，耐心地问道：“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里？”

江斯若两三步跑过来，伸手勾住燕冲的颈脖：“我想跟着你回家。”

说完之后，她便闭上眼，紧紧抿起唇。

周围陷入一阵沉默，江斯若抬头看着燕冲，只见燕冲低垂着眼，轻声问道：“斯若？”

江斯若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怯生生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脸颊泛着红晕，柔软的像一只试探的小猫。

燕冲搭住她的肩膀，温柔的把她推开一段距离：“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江斯若的声音如同蚊呐：“你说过，你喜欢我。”

燕冲认真道：“不止一次，我说过很多次，我喜欢你。”

江斯若：“我也喜欢你。”

夜色渐深，江边只有她们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江城夜晚独有的水雾气息，以及烟花燃尽之后的烟火味。

燕冲捧住江斯若的脸，低声道：“真的吗。”

江斯若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狭长凤眼，心里咯噔一声：“嗯。”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掉进了燕冲处心积虑，给她设好的陷阱。

燕冲深深吸了口气，指腹轻轻摩挲江斯若柔软的脸颊：“说出来了，就不能反悔了。”

江斯若脑袋一热，凑过去，亲了亲燕冲柔软的唇：“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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