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冉姐姐有烦心事?”
白黎抿着嘴,眼皮眯起“...该不是因为...陆迢吧?”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不一向最在乎她吗?”
“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早过去了。”
“是吗?”
“是啊。”冉宁推了她一把“值不值班了,赶紧回去吧,当心一会儿被投诉。”
“投诉什么,半个小时吃饭时间,我才用十分锺,再说还有小李呢。”
闹归闹,该正经还得正经,趁着这会儿办公室没人,白黎问她“你是不是...还喜欢陆迢?”
冉宁从兜里摸出棒棒糖,糖纸贼难扒,最后上剪子才弄开,香橙味的,硌着牙齿撞得到处响。
“当时你们为什么分手啊”
“能为什么?这种感情学生时候谈谈就算了,哪有什么以后。”
“你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
“那你大学怎么也不谈?”
“背书都背不完,谈什么谈。”
“少来...你同寝室那几个可都没闲着。”
“所以说,她们不是第一名。”
“你...”
“好了~”冉宁起身两手搭在白黎的肩头“快回去吧,一会儿小李该出来找你了。”
“你急什么呀?我是想说过去了也好,她毕竟罗院长的女儿,你现在是留院的关键时刻,和她太亲近容易招闲话,保持距离才是上策。”白黎把兜里的巧克力塞给她“我走了,下午饿了记得吃。”
冉宁冲她眨眨眼,等人走后,笑容敛起,白黎还是想得太好,自己跟陆迢哪用保持距离,她们之间比一个银河还要遥远,说不定陆迢现在正急不可耐赶回家,要拿柚子叶洗澡。
扭头望向窗外,大好的天气却夹杂着一团阴云,又想起刚刚在食堂,冉宁神色微怔,她做到了…像她走的那天说的话——再见就是陌生人。
....
八个小时的手术,出来的时候,冉宁腿肚子直打软,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腰疼得直不起来。
“冉医生,吃块巧克力吧——”
是李庆,跟冉宁同一批要留院的博士生,戴着金边眼镜,声音斯文人也斯文,认识但不熟。
男人骨节宽大,手背毛发旺盛,冉宁有种生理上的不适,立即别开眼——
“不用了,我有。”冉宁拿出中午白黎给她的那块“你自己吃吧。”
男医生一愣,尴尬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