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巧克力,又歇了会儿,冉宁才去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
很晚了,天上挂满了星子,七月初的夏夜,风很热,冉宁忍着腰疼,看着马路上仍在川流不息地车辆——或许自己也该买辆车,她想。
到家洗完澡,又刷了会儿最新一期的《柳叶刀》,真正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
冉宁觉得自己累过了头,明明身体很疲乏,脑子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闭上眼就是陆迢的脸,今天过得像做梦一样,不是没想过会跟她遇见,但至少不应该这么荒诞...
罗院长是她妈妈?
罗院长怎么就是她妈妈呢?
虽然很扯,可还是忍不住勾起一些陈年旧事。
冉宁翻过身,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她们分手闹得太僵,自己删了陆迢的联系方式,陆迢干脆退出高中群。
这张模糊的合照大概是她们仅存的唯一凭证——
背景是六十九中的后操场,照片里陆迢搂着自己,没有看镜头,目光全程都盯在自己的脸上,笑容灿烂真诚,那双水洗过般的眼睛里,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尽是少年人藏不住的欢喜、得意。
冉宁把照片放大,她看见被陆迢搂着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自己跟陆迢唯一一张合照,也是自己所有照片里,为数不多笑过的。
那天学校补课,只上了半天就放假,陆迢和同班几个男生,约了三班的几个男生一起去打球,她是这样的,很少有能闲下来的时候,逮着空子不是踢足球就是打篮球,再不然就踩着滑板站在台阶上往下跳,非得把自己搞出一身汗,挣得满脸通红不可。
明明是女生,打起球来却得心应手,盖帽、上篮、抢断,打得那帮男生分身乏术,两个人防她都防不住,最后以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宣告上半场结束。
三班里有一个体育生,急赤白脸地指着她跳脚——
“有种单挑!”
“单挑就单挑!”
陆迢跑到长椅边,把校服脱下来,朝椅子上坐的人扔去——
“帮我拿一下。”
冉宁揪着她的校服,皱了下眉“他是体育生。”
“没事儿~他学长跑的,篮球他不行。”
说完倒退着向后跑去,笑着冲冉宁比了比肩膀。
冉宁撇开眼,看向三班的那个体育生,才到陆迢肩膀,不是学体育的吗?怎么这么矮?
球场上的陆迢神采飞扬,篮球在她手里比孙子还听话,连着两个假动作带球过人,你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就已经扣篮上分了。
“就问你!服不服!”
“服!我服!”
三班的那个体育生包了大伙一下午的饮料,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兜儿比脸还干净,鬼嚎似的指着陆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