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兰缓缓坐下说,“没吵架是好,你回家住几日的事一定要跟公主说清楚。”

“对,”钱芳兰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来,“年儿,你要是以后想回来住几日,不如就说为娘身体不舒服,你是回家来照顾我?”

这想法,唐虞年汗颜,她是想过每个月都回来住几日的,但钱芳兰这么一说,唐虞年莫名有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

其实这两日她总感觉自己回来的事情在钱芳兰的意料之中一样,因为她这房间的被褥是她来的前一天刚晒过,可能只是巧合,唐虞年安慰自己。

“娘,您就是想让孩儿多陪陪您也不用咒自己生病啊?”

“我,我知道。”钱芳兰忙道,“只是你现在是公主府的人,就算公主不介意,娘也担心别人会乱说。”

“就今日江花上街听说朝中有位大臣被陛下赏了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不说,过了几日又拖着病体在院中被罚跪了一日一夜。”

赏板子的应该是张书明,这罚跪又从何说起?难不成陛下觉得惩罚不够又半道添加,唐虞年倒不曾听说。

“娘也不知道,江花说大街上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是得罪了哪位大官。年儿,母亲实在担心……”

唐虞年握了握她的手。

“娘,我现在任的是闲职,就是一些不怎么重要没人愿意做的,绝对不会得罪什么人。您就别担心我了。”

“娘不担心。”钱芳兰反握着唐虞年的手,良久后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让江花备了些糯米丸子,你快尝尝。”

唐虞年心里直接咯噔一下,这就要说起她来驸马府的第二个疑点了,除了第一日,钱芳兰每日晚上都会给她煮糯米丸子。说是前几日在路边见人摆摊尝了一碗后觉得十分好吃让江花做的。

这本没什么问题,不就是糯米丸子吗?可她偏偏是红糖馅的,红糖是用来做什么的,即使以前例假从来没疼过她也清楚。

“年儿,怎么了?”察觉她心思不对,钱芳兰疑惑道,“昨日你不是很喜欢吃吗?娘今日才又让江花备下,你赶快用,别凉了,要是喜欢,以后你来娘让她们都备下。”

“喜,喜欢。”唐虞年只能抱着碗硬着头皮吃。钱芳兰是原身亲娘,而她绝对能保证钱芳兰没看出来破绽,既然如此那就不可能是害她,可能,可能就是一巧合吧?唐虞年想。

毕竟为娘的基本上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一见面自然就只记得在这些吃食上用心。要是自己一直养育的儿子突然变成了女儿,钱芳兰也会有些受不了吧?

到了第四日,唐虞年只觉得神清气爽,那个去了果然是省事多了,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运动就怎么运动,暂时再也不用忍受那什么疼痛了。

最最重要的还是跟钱芳兰说告辞,她都有四日没见公主了,也不知道公主在府内怎么样?

第一时间赶回公主府的唐虞年却扑了个空。

“驸马爷,”秋兰赶紧跟她解释,“公主一早就进了宫。”

“进宫做什么?”唐虞年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