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好像是二皇子回宫了。”秋兰道,“其实昨日奴婢还想去驸马府请您,可是公主说您陪着母亲晚些见也无妨,奴婢这才在院中等您。”

二皇子,唐虞年快速回忆着,“就是那个一直在佛寺里待着的皇子?月贵妃的儿子,莲公主的皇兄?”

“对。”

“公主走了多久?”唐虞年问。

“大概两刻锺。”

两刻锺,唐虞年转头就往马车上奔,又吩咐车夫快速去皇宫。

承干宫。

皇后靠在凤椅上扶着头,略有不满道,“一个病秧子回宫,你巴巴地跑过来做什么?”

无论是按身份尊贵还是按年纪,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值得她大清早往皇宫里奔。

“母后不也早早就起了吗?”魏语冰不慌不慢道。

“我是在你父皇面前装装样子——”皇后的声音戛然而止,欣喜道,“我儿说得有理,我那位好妹妹最喜欢做这些了,本宫如今也要学习一二,有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做。”

既然要做,那自然要做足了,皇后问,“驸马人呢?”

“夫君她回了驸马府。”

“这种时候回什么驸马府?”不对,皇后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你刚刚叫驸马什么?”

“夫君。”魏语冰神情自然地回。

“你还真准备跟这人好好过一辈子?”皇后皱眉。

“母后是想让女儿的驸马突然病逝?还是想让女儿休夫?”

皇后无话可说。此刻的她本就心烦意乱,也就顾不上魏语冰这边,二皇子虽说是个病秧子可到底是皇上心中一直挂念的人。月贵妃这个时候把安心养病的儿子从清修的寺院里拉过来,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

“你自己看着办。”皇后摆摆手。眼见着离二皇子进宫还有段时间,她准备安静一会儿。魏语冰出了大殿,无视掉来往行礼忙碌的宫人,呆呆地望着天。

旭日东升,薄雾已散,一眼可见的好天气。

唐虞年就是这么出现在她面前的,迎着朝阳,那人脚步匆忙而止,肉眼可见的喜悦之情,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轻笑道,“公主,您怎么也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