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云静静看着,内心忽然升起一抹兴味。
这是她养的犬,还是最像她幼时的一条愚蠢的犬,天真又幼稚。
她忽然很想将这样纯洁的一张白纸揉碎揉乱,沾染污泥,引诱她就此堕落。
内心开始战栗兴奋。
就像那些人曾经对她做过的事一样。
生生毁掉一个人,滋味想必极其美妙,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赶着来踩她一脚?
“影。”她开口,声音柔媚。
小侍卫似乎是愣住了,鼻尖很红,与她四目相接。
含云揽住她,倏然,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解开衣带,放纵又荡然。
小狼般的人看得痴了,急促喘息着,埋进含云怀里,毫无章法地亲吻。
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她的主上。
她以为这是在赔罪,却早已经一步步陷入无法脱身的泥潭。
帐内,身形交叠,被褥如波浪般潮涌。
“好,卡。”程楼喊。
朝宛喘了一口气,依旧在戏中。
她抹去眼角泪光,从季檀月怀中起身,内心沉重失落。
不知怎么了,当被扼住脖颈,对上季檀月视线那时,就像心中压了一块大石似的,竟然身临其境地与女人共感。
憎恶、渴求、惊惶。季檀月的情绪在游移,却并不显半分突兀,硬生生将她拉入戏中。
季檀月阖眼,抹了一下眼尾。
衣领依旧有些乱,是被朝宛刚才扯的。
可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打趣朝宛,依旧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老师……”朝宛揪了揪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可以。”沉默的工夫,程楼已经将刚才的镜头重看了一遍,“准备下一条。”
朝宛抿唇,小心撩开纱帘。
她想再问问,还要拍多少条。
虽然明白程楼对作品严苛,但如果继续拍下去,她不知道要扯乱季檀月的衣服多少次。
就像刚刚,季檀月都不理她了,像是在生气。
“不想再拍了?”背后传来一道声音,略显沙哑。
朝宛回头,见季檀月眼尾有些红,但唇边依旧带着笑意,“小侍卫,已经厌倦服侍你的主上了吗。”
虽然是在打趣,可声音不同方才,似乎藏着很深的疲惫。
不知道怎么了,朝宛心中莫名一揪。
总感觉,这场戏对季檀月的消耗格外大。
季檀月不是因为自己总扯乱她的衣服而生气,那是因为什么?
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胆量去问程楼,朝宛只好又重新转回来,怔望着季檀月。
她像在戏中那样,去摸女人通红的眼角,小心翼翼地安抚。
朝宛明白,季檀月依旧没从戏中走出。能作出那种影响到她的表演,女人不知道将含云这个角色吃透到什么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