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调侃了好几句,朝宛匆忙点头,脸有点燥,忙跑去帐外候场。
与季檀月抆肩经过时,她忽然想起之前工作人员的话,止住脚步,“季老师,这里还疼吗?”
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脸红害羞,却认真发问,季檀月不禁升起逗弄的心思。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想法从哪里来。
她垂下眼,用抆净的指尖轻挠了一下朝宛的下巴,接触到的皮肤又嫩又温。
朝宛像被吓到一样,本能缩了一下肩膀,旋即飞快后退。
原本关切的神情也不见了,睁大眼,一副受欺骗的样子。
“长公主干什么呢?”有人眼尖起哄。
刚才的亲密举止被旁人尽收眼底,朝宛心中莫名慌乱,害怕和季檀月之间的关系也被看穿,忙跑出帐外。
拍摄现场,季檀月收回手,顺势捻了捻,唇角翘起。
程楼心里一沉。
她很久没见过季檀月这种神采奕奕、不知疲倦的样子了。
上一次见到女人这样,还是在金穗奖颁奖典礼之前。
可惜,影片获奖后,季檀月状态一落千丈,半年没有任何消息与行程,仿佛人间蒸发。
程楼叫来在一旁忙碌的季檀月助理,“小林,季檀月她最近作息怎么样?”
助理想了想,“季老师状态挺好的,就是……睡眠有点少?今早五点敲门的时候,天都没亮,她已经醒了,这几天都是这样。”
“可以开始了吗?”声音打断思绪,季檀月已经就位,在矮几旁像是等了很久。
程楼看了她一眼,蹙眉,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她叫场记:“打板吧。”
…
影躲在外面,亲眼目睹含云毒杀皇女,心中惊惧,不慎将袖中匕首掉了出去。
她还是头一次见含云杀人。
亲手毒杀自己的妹妹,狠厉且不留情面,与平素病弱姿态大相径庭。
帐内冷声乍起,影只得现身,跪倒在帐内,声音发着颤:“……主上。”
脚步声临近,视野里是泅湿的凤袍下摆。
顺着望去,含云今日特地盛装,红唇微翘。
美得动人心魄,叫影看呆了眼。
“静昭妄图行刺本宫,赐毒酒。她不肯喝,本宫只好亲自喂饮。”
女子早已发髻散乱,衣着因刚才的灌酒挣开些许,有些不雅端,举手投足却不紧不慢。
影全然乱了心神,急促问:“主上可曾受伤?”
纵使在帐外只窥见含云逼迫静昭饮下鸩酒的场面,可她无条件信任女子的所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