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礼物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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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转,朝宛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老宅。

和陈姨用完了简单的早点,她鞠躬道谢。

临走前,金毛在脚边依依不舍地徘徊。

朝宛俯下身摸了很久狗狗,承诺之后还会再见,才看见它身后尾巴又轻摇起来。

但究竟会不会再见,就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朝小姐,路上注意安全。”陈姨微笑和她挥手,“如果您回月月那里的话,很快就会和小家伙再见。”

妇人神情蔼然,对她的措辞也极亲近。

就好像……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一样。

朝宛止住胡思乱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

她摸了一下包里的钥匙,小声应:“……嗯。”

看上去陈姨还想再嘱咐些什么。

朝宛认真听着,可却发觉,妇人话音忽然顿了一下,视线也投向她身后院落。

她茫然转身,发觉庭院逆光站了位身形颀长的男人。

旁边还有陌生的车。

“泽时来了。”陈姨只停了几秒,神情已恢复温和,“也是来看夫人的?”

季泽时表情寡淡,脸庞棱角分明,只有那双与季檀月相似的狭长凤眼露出一丝礼节。

他拢了一下大衣,带着车里的栀子花束,缓步走来。

向陈姨问候后,视线却落在朝宛身上。

“在看妈妈前,我想与朝小姐谈一下。”男人声音辨不出情绪。

朝宛和季泽时到了老宅里从未涉足过的会客厅。

这里空旷冷清,木质长桌蔓延陈旧时间,斜长光芒中,空气里似乎能捕捉到丝丝灰尘。

季泽时自请她来了这里后,就再没有多说什么。

视线也始终低垂,定定落在朝宛身上。

朝宛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悄悄缩了一下手,把腕上的珠串藏进袖子里,无声摸着。

这样会让她心安。

但季泽时却仿佛倏然回过神一样。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他抬眼紧盯朝宛。

朝宛睁大眼,手心泛冷,珠串却仿佛灼烧手腕一样烫。

也是季檀月的母亲。

所以,珠串是怀夫人的所有物?

但女人从未告诉过她。

“我看了你们过家家似的那档综艺。”季泽时声音转冷。

“虽然剪去了檀月赠给你手串的画面,但两个小时的节目,你一直在戴着它。”

“檀月近十年没有离身的东西被你始终戴着。朝小姐觉得,这样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