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略偏过头,看着她的动作,目光稍下,她看到傅浅宁手腕背部有一条淡淡的白色痕迹,是伤口结痂后留下的。
在不明亮的夜灯下,她却能一眼看到那条痕迹,她知道傅浅宁这条伤口是怎么来的,竟觉得有些刺眼。
无声抿了下唇,别过头看向另一处。
简单抆过身体,时间已经走向11点。
“安心睡吧,我留下来陪你。”傅浅宁说。
邵白薇环视了眼病房的摆设,房间里除了一张勉强算‘豪华’的单人沙发外,就只有几个木制没靠背的椅子,“你睡哪?”
“等我困了靠在沙发上眯一会,你如果想上卫生间就叫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
刚闭上眼睛,她听到傅浅宁说了一句许久未曾在她们之间出现过的法语:“jet''aime.”
她愣了下,慢慢睁开眼睛,被子下的手指无意识揪了下,对上傅浅宁的眼睛,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说:“我骗你的。”
这句法语的意思根本不是“晚安”,以前只是趁傅浅宁不懂法语,故意骗她说是晚安。
“这句法语的翻译不是晚安。”邵白薇说完,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生硬地挪开了。
她承认,借语言的优势骗傅浅宁对自己表白,这样的做法很不要脸。
“我知道。”
邵白薇瞳孔缩了下,惊愕的情绪涌上来,什么意思?
傅浅宁继续说:“这句话的中文翻译是我爱你。”
在听到这一句时,她瞳孔地震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喉咙说不出一个字来,身体像是被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傅浅宁俯下身,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现在跟你说晚安。”
她在心里缓缓呼了一口气,小声回了句:“晚安。”
给她掖好被子,傅浅宁走到墙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沙发有些年头了,棉垫硬硬的,坐得不舒服。
调整了好几个角度,才勉强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空气中蔓延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尤其是统一的被子被单,更清晰的消毒味道让邵白薇皱起眉头,她撇了眼靠在坐在沙发上的人。
屋子里关了灯,窗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傅浅宁脸上,她闭着眼睛似乎已经陷入睡眠。
邵白薇索性也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数到不知多少只羊,她终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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