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产,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更安心些,多缴纳几十斤粮食而已,也就几块土豆的事……
贾琮也是颇有感触,他看完了龙禁卫送来的消息,感叹道:“这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要尽快在江南推广土豆与玉米的种植,好让百姓有足够的粮食填饱肚子。二来是要改革税制,至少要比投献所缴的佃租低。”
张正矩点了点头,提笔就将这两条加在了给皇帝的奏折上。
奏折写完后,他抬起头来对贾琮说道:“太原这边的事差不多了,永丰伯可以出发去平阳了。”
嘿!这个好!
贾琮咧嘴笑了,起身抱拳:“我这就点兵出发,张先生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前往平阳府送匾的队伍出了太原府后一路敲锣打鼓,慢悠悠的走了大概一天后就停下了脚步。
按照张正矩定下的计划,这块花费了二十两银子制成的匾额在当天夜里就被劈成了柴火,塞进了炉中用作煮饭用。
贾琮出城后就与这支队伍汇合,一行浩浩荡荡,快马向平阳府赶去。
四月初,春暖花开的三晋大地处处都充斥着暖意。
平阳知府蓝景文在收到信报后早早迎出了府城,在城北二十里处迎接贾琮的到来。
蓝景文是老丈人林如海的同年,不过他没有林老爷的起点高,当初只是三甲同进士,十余年时间能熬到正四品的知府任上也算是才学不错。
平阳卢氏的异常,还是这位知府大人在听到贾琮来了太原后,秘密派人送的信。
所以贾琮这一回前来没有瞒着他,而且早早派了心腹送信,让蓝景文早一步安排人盯着卢家。
两人碰头后也没有过多的寒暄,贾琮邀请蓝景文登上马车询问起了卢家的情况。
“伯爷,卢震不在府城,下官得到的消息是,卢震早前就去了大同,至今还未回来。”
这倒是奇了,卢震竟然跑去了大同。好像那些在太原闹事的士绅说过,卢寰病的不轻,卢家子孙都在家中侍疾?
贾琮又问:“如今还呆在卢家的都有谁?”
“回伯爷,除了卢震与其两个儿子外,卢家二房、四房、六房的人都在城中卢府。三房、五房还留在襄陵卢家祖宅,七房的卢怆在洪洞书院,其余庶支基本上都呆在襄陵。”
蓝景文能在卢氏一手遮天的情况下,坐稳平阳知府的位子,自然是小有手段之人。
他早就收拢了一小部分对卢氏不满的人,早早布下了探子,对卢氏也算是了解颇多。
“按照下官查到的情况来看,卢氏七房看似团结,但实际上早就各有算计。卢寰上了年纪,卢震作为嫡长子不但没有才华还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反而七房的卢怆作为卢氏七子中最具才学之人,却被卢震打压不得入京赴试,只能窝在书院当个教书匠。伯爷,此人或可一用……”
“不,卢氏之人,我一个都不会用!”
贾琮摇了摇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平阳府城墙,淡漠的说道:“平阳卢氏之罪行罄竹难书,卢震、卢怆不管是贪财好色还是才高八斗,都是享受着卢氏带给他们的财富。只要他们花过那些带血的银子,就该受到律法的惩罚。”
蓝景文的喉咙动了动,没敢再说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同年林如海的女婿,对贾琮的性格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位还真不愧是贾恩侯的儿子,一样的狠辣!
“伯爷说的是,是下官想岔了。”
贾琮没有怪罪蓝景文,若他的实力不足,说不定还真就听从了这个建议,分而化之也算是不错的主意。
不过他这回可是带着五千大军前来,不就是平阳卢氏嘛,一群书生能成什么气候?
就是把整个平阳府的士绅大族都算上,他贾琮都用信心在一日之内,平推整个平阳。
“无妨,蓝前辈也是为了朝廷。先入城吧,我对闻名三晋的卢寰大儒还是很敬仰的,听说他最善治《礼》,正好我有些关於伦理的问题想请教一下咱们这位‘三晋贤士’!”
贾琮摆了摆手,下令大军入城。
五千禁军入城根本就瞒不住,早就在城门四处安排了探子的卢寰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卢寰的第一反应就是东窗事发,这个感觉实际上在贾琮刚入太原时就有了。
只不过那会他还抱有一丝侥幸,毕竟他卢寰能将整个山西的士绅大族鼓动起来,法不责众,难道朝廷还能将他们都屠了?
“不好了太爷,永丰伯贾琮领着数千大军入城了!”
哐当!
正给卢寰喂药的丫鬟在听到这声惊呼后,手一抖药碗就翻落在了床榻上,把盖在卢寰身上的丝被都给浸湿了。
“奴婢该死,请太爷恕……”
“滚下去!”
卢寰这会反倒是病去三分,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红色。
他一把揭开被子,抬脚踹翻了跪地求饶的婢女。
他叫来心腹吩咐道:“你立刻派人去府衙打听打听,贾家小儿此来是要做什么?还有,让人赶紧收拾东西……”
“老奴已经让人去打探消息了,主子,依老奴看,贾琮来者不善,主子还是先出城为妙。”
心腹老仆的建议令卢寰心动了,正要安排出逃事宜,却不想贾琮根本没有给他机会。
“太爷不好了,官兵把咱们府给围住了!说是永丰伯听闻太爷乃是治《礼》的大家,想请太爷去府衙探讨一下礼法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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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更到这里,明日继续,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