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鹿雨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柳芸哽咽地说不出话。
“孩子,你想要孩子,我们便要一个。”鹿雨接着劝道,“你想要,我们便要一个。”
柳芸摇了摇头,哽咽地开口道:“不是孩子。”
“你。”鹿雨明白了她的意思,眉头又不自觉地蹙起。
“雨儿,不要再做仓监了好不好。”柳芸想起白日里听到的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满是惊恐道,“我真的好害怕,只要你回得晚一点,我就很害怕。”
店里有不少在码头做工的熟客。
今天白日里,她听有几个人说起码头上的事,便问了几句。
他们不知道她与了鹿雨的关系,说起码头上的龌龊事也没什么顾忌。
乍一听到那样的事情,柳芸整个人都是蒙的。
那些人走后,她细细想了想,柳芸选择相信鹿雨,对那些闲言碎语,多数是不信的。
只是对於彭总督这个人,柳芸经常听人提起,码头上的人都知道她一手遮天,心狠手辣,还传言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鹿雨要是真的跟着她在做事,叫柳芸怎么能放得下心。
“雨儿,不要、不要再做仓监了好不好?”柳芸越想越是害怕,抓着鹿雨的衣襟,抽抽噎噎地祈求道,“好不好?”
五月初五,端午节。
鹿笙早早起床,拉着祁枕书出门,在早点铺子吃过粽子后,俩人有趣买了艾草、锺馗画像、五彩的丝线。
把锺馗像贴在门上,又在旁边挂了艾草,鹿笙开始在屋里编起五彩绳。
鹿笙编好一条就迫不及待地走到祁枕书身旁,对她笑眯眯道:“手伸出来。”
祁枕书停下手中的笔,不解地抬头看了看她,在瞧见鹿笙弯着眉眼后,听话地把笔放下,将手伸到她面前。
鹿笙将编好的五彩花绳系到她的手腕上,系好后,又握着祁枕书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
祁枕书的手腕窍细,皮肤就像羊脂玉一样白皙滑嫩,就连微微凸起的骨头都恰到好处。
衬得那五彩花绳都格外好看一些。
“好看不?”鹿笙将手腕送回到祁枕书眼下,得意地自夸道,“全天下独一无二的一条五彩花绳。”
祁枕书顺着她的动作看去,花绳编成了一片片小叶子的形状,确实很是特别。
“又不是孩童。”祁枕书心底暖热,面上却是无奈。
端午节大人们会在孩童的腕间系花绳,祁枕书已经好多年没带过五彩花绳了。
“没人规定大人不许带啊。”鹿笙将她的袖子拉下来,‘威胁’道,‘不许摘下来。’
“不摘。”祁枕书浅笑道。
“有点想糖糖了。”鹿笙蹙了蹙小眉毛,“下回还是带她一起来好了。”
“嗯。”祁枕书打量了一眼屋子,轻轻应了一声。
若下次鹿笙带着孩子过来,她应该再去买一个小榻。
在家里吃过午饭,俩人便出了门。
端午赛龙舟,城南的河道上今日下午就有龙舟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