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进去15分锺内干了什么。”竹昱站在镜前,对着麦克风说。

任盛华扬扬下巴:“行了,那你说,你进去都干了啥?”

“就、就是按照吩咐看了看啊。”李岩回答,“但是垃圾毕竟脏嘛,我就是稍微掀开盖子看了两眼,晚上那里又黑,看不太清。不过我当时看着里面量不多,能撑到一周再收,就转了一圈走了。”

池田靖正听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来铃提示。

她掏出来一看:老狗。

“喂?”

池田靖从监听室出来,背靠着旁边的墙接起电话,“这么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

“你妈的,还不是你之前说关於那个楼盘的问题!”电话那天满满的困意里藏不住怒火,优美的中国话随之倾泻而出,“你看看,凌晨4点多——老娘他妈之前跟国外大亨谈生意都没这么晚过!!”

池田靖簇起苹果肌,故意夹起了嗓子,“哎呀~我的好大爹~!”她又心虚的看了看走廊,做作的说,“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可是你最孝顺的大儿~”

“呵,大孝子,”邬盎冷冷的表示,“想要小区的进出通行证,还是查户?”

“监控录像。”池田靖说着,下意识的摸出一根烟,单手熟练的叼起打火,“汤臣一品小区的所有出入口的监控,你们物业应该有存档吧?”

作为楼盘的金主爸爸,要啥没有。邬盎一面敷着补水面膜,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她咬牙回答,又往手上搓了些精油,对着开着免提的手机说,“别说我没提醒,汤臣的监控量不是一般的。”

一个坐拥两站地铁站的小区,闸口多如牛毛,池田靖要了近一周的监控记录,简直就是海底捞针。

池田靖缓缓地吐了口白烟,咧嘴笑了笑,“你就祈祷一下我能早日结案捉拿凶手,这样就不用苦苦逼逼的赖在局里走不了了。”

随便扯了两句,池田靖打发人赶紧睡觉,挂了电话。一转头,她脸上微微的笑意瞬间僵住了,寒颤感从脚底电流般蔓延了全身。

身旁监听室的门半打开,竹昱就着拉开门的姿势,死死的盯着池田靖。

*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池田靖在那双从没有流露出半分波澜的暗眸中看见了剧烈的、复杂的、汹涌的情绪。

那双丹凤眼盯着她,池田靖很容易就看见竹昱锋利棱角的额前青筋突起,紧绷僵硬的肩颈呈危机状态,一动不动,像是受了惊的狼,露出最原始、最凶戾的野性。

后面裘梧瞳孔地震,抿着嘴死死的拉着竹昱,一边眼神示意池田靖赶紧灭了烟,又颤颤巍巍的试探,“竹、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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