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给我烟——!快给我——!”
两人扭打在一起,女人没有畏惧、没有嘶喊,却尽力的反抗着男人失去理智后的滥杀。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却在拚劲全力的拖延时间。
再拖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了——
呼——呼——
“……竹队?”
池田靖看着肉眼可见不正常的竹昱,明白厕所里的烟味重的一时半会儿是别想能散完。她站在远处叫了两声,没有应,看着样子像是……
池田靖眼神一凛,快步走上前,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一把手握住竹昱的胳膊,“竹——”
话还没说完,握住竹昱胳膊的那只手被反钳住,池田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砰”的被她摁在地上。还不等她吃痛,另一只强有力的右手瞬间攥住她的脖子。
竹昱下的手很死。
被剥夺了空气呼吸权的池田靖并不好过,别说叫了,缺氧使她苍白的脸色发红。竹昱双目无神的盯着她,空洞洞的黑色眼眸显得格外瘮人,而手上的力道却只增不减。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不出半分锺就会被活活掐死!
霎那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厉和阴翳的压迫感从那双不在明朗的琥珀色眼眸中迸发,像是撕破了单纯伪装的困兽,狠戾的朝猎物反咬过去。她攥紧眉心,猛地发力,以一种几乎违背人体力学的方式,将右腿勾过压在她身上的竹昱的右腰处,反腿穿过去,侧转“砰”的把她压下去。
脚侧边的绿植被踹倒,瓷盆登时炸开了碎花。
这个动作极其考验下位者的腰部肌肉的爆发力和韧带能力,在上半身被对手钳的死死的情况下利用下本身的柔韧度和力道为自己搬回一线生机。竹昱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霎时间优劣之势倒转,池田靖左腿死死的摁着她的胯,身子向后仰直起来,挣脱了她的钳制,又反手扣住她,不叫她乱动。
她坐在竹昱身上,俯身死死的盯着她,肌肉紧绷的几乎痉挛,大口喘气:“竹队——竹昱,醒醒,回来,没事的,回来。”
身下的人似乎被背后的吃痛和巨大的声响震醒了,墨眸微微颤抖着,却半天回不过神;她下意识的想要大口喘气,可一闻到烟味儿的竹昱瞬间紧绷着肌肉,屏着气,似乎要把自己憋死。
池田靖看着她的每一分毫的动作神色,从口袋里摸出小瓶子,缓声道:“没事的,没事的,竹昱——来,深呼吸——”
她与她离得很近,将空气清新剂喷满四周,清新的柠檬果香瞬间掩盖了烟草味儿。
池田靖揉着她凌乱的头发,几乎是伏在她耳边,低声喃语,语气温婉悠长,“对——深呼吸——没事的,回来,回来——”
渐渐的,身下人的胸膛不再剧烈颤抖着起伏,一滴无声的泪顺着眼角滑落过太阳穴。
池田靖缓缓直起些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竹队,“哢吧哢吧”的放松着自己的脊骨,看着那人有些疲劳的闭上眼,黑色幽默的自语:“哎哟我草,以后我能被你整的对烟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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