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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任盛华精确的报备了咱们这位能作天作地的副队长的行踪,竹昱也没有特别大的意思把人捉回来。她似乎在思考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儿,思索了片刻,“任哥。”
“啥事儿?”
“你说,如果一个人被完完全全摁地式锁喉,有可能自救么?”
任盛华有些懵,“理论上……当然可能。”他回答,“就比如一些爆发式的格斗技巧,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只能从下盘寻找希望。一般来说也就是考验腰力和爆发力,将二者的位置转换脱险。”
竹昱回忆着昨天不太好的经过,能依稀记得一点儿模糊的场景。她不禁眯了眯眼,上扬疏离的丹凤眼更显冷厉,“卡波耶拉。①”
“嗯?”任盛华听见她似乎喃喃自语吐出的几个字,“哦,倒是,巴西战舞也属於这类。如果说掌握卡波耶拉运用的好的话,摁地式锁喉自救完全没问题。”
“谑,太理想了吧!”一旁的澹台禾探出个脑袋,笑道,“卡波耶拉也不是一般人能练的出来的,这东西要是耍不好,就是赔夫人折兵的东西。”
正说着,池田靖回了办公室,看了看竟然不在自己办公室里呆着的竹昱,明显有些惊讶,“竹队怎么出来溜达了?”
任盛华表示池田靖这小子不被揍也真是仗着自己这张可爱的萌死人的小脸蛋儿了。
竹昱见着人都齐了,说:“一队跟我去家访蒋欣欣家,另一队跟着任哥去调物业信息,匹配指纹。”
话还没说完,澹台禾和裘梧就极其有经验的抱住了任盛华的大腿,然后用一种悲怆而怜爱的眼神久久地瞅着池田靖。
竹昱也不恼,淡淡的看了一脸懵圈的池田靖,一面把一把车钥匙扔给任盛华,“走吧,咱俩去家访。”
然后稀里糊涂的池田靖直到被推上车才后知后觉:“我靠你们民主选择都是这么选的啊?!”
“不然呢?”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驾驶位上的人语气里似乎有些发笑,“先来后到,你没他俩动作快,那就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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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已经把蒋欣欣的遗物保存了,”竹昱开着车,声音平静,“这次咱们去死者家,提前告知了她父母。”
池田靖窝在副驾驶,看着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窗边的护路林快速的闪过。她抻了抻腰杆子,琥珀色的眼珠在眼眶里微微转了转,“所以咱们这回过去问什么?”
“张昊。”竹昱回答,顿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我总觉得,蒋欣欣的家庭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