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池田靖是不是在震惊於竹昱一口气会讲这么多话,没有开口打断。“没有规则,把对手打到起不来就是赢。卡波耶拉,也是我从那里了解到的一种几乎可怖的技巧。”
“它作为一种自由式格斗,威力极大,但对身体素质要求也极高。一套动作下来能量消耗过大,如果打得好可以做到一击毙命,但同样风险很大。”
竹昱目视前方,平静的开着车:“所以在警校里不会教这项技能。”
车内的空调开的有些冷。半响,池田靖轻笑一声,“所以呢,”她语气依旧是轻快的,“竹队说了这么多,想问什么?”
路面开始变得崎岖,国道下的基建并不好。“那天你在厕所里是怎么做到反杀的?”竹昱坦然的提问,“摁地式锁喉,以我的能力,不出半分锺你就会断气。”
说到这个池田靖头都大了,“你还知道?”她没好气的瘪了瘪嘴,“想想当时我要是没成功,现在我应该是在去焚化厂的路上!”
其实过於模糊的记忆并不能让竹昱准确的判断池田靖当时的动作,五五开的机率是蒙的。然而后者似乎没有想隐瞒,“自学过,也属於格斗里面的一类嘛,而且看着很帅啊!”
池田靖笑道:“技多不压身。”
“那跟腿上的伤是一起来的?”
越野熟路的拐进巷子,停在了路口边。池田靖琥珀色的眼眸点了点她,笑得有点无奈,“有一部分是,不是这俩有什么直接联系吗——走吧,”她下了车,与竹昱并排,“我倒是不知道竹队私下也是个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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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啊,”蒋志国坐在巴掌大的圆凳上,不住的搓着手,“欣欣也不爱跟我们说话,都是——都是学校里面。”
王莲就坐在沙发上,产后走形的怀里裹着咿咿呀呀闹腾的小儿子。
竹昱拿着小本子双手微微搭膝,询问着蒋志国;池田靖倒像是个闲人一般,一会儿逗逗身边的小崽子,一会儿又无聊的四处张望。
一个不到六十平的堆满杂物的屋子,显得狭小而阴暗。男人有些无措的躲避着那双丹凤眼,壮实的身材在竹昱面前也显得有些猥琐。女人只是安静的坐着,仿佛聋了一般,专心的哄着孩子。
“没有没有,她的东西我们都交上去了。”蒋志国语气有些急躁,“我闺女很听话的,平时也没什么用品……”
“她也不谈论在学校里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没有,没有听她怎么说过。”男人思考片刻,摇摇头,“有的时候她都会申请留宿,也不回家,不爱说这些。”
“那您有听她说过张昊这个人吗?”
蒋志国缓缓摇头,“没有。”他神色难掩被询问的紧张,“警官,我说了她都不爱回家,真的不怎么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