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她声音闷闷的,“不过她在逃避,我也不想逼她。”
竹昱不知道那天下午池厉锋跟她说了什么,回来之后的池田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顺道从小区超市买了些吃食,又跟她说后面几天自己要出趟门。
“你是要放弃我吗?”竹昱坐在餐桌前,听到这个消息,思索片刻问出了这个问题。
池田靖正低头啃着凤爪,闻言一顿,“不是。”她说,“我没有要放弃你,也不想放弃我——只是我需要些时间。”
她没有说自己需要时间干什么,竹昱没有问。
她不想说的自己就不会主动问她。
“哦,所以还是吵架了?”商珏一针见血的指出,把敷料贴好,给她固定,“或者说的冷战了?我干嫂子跑12楼的娘家去了?”
竹昱:“……你这小子改口挺快啊。”
池田靖跑了,不过不在汤臣,而是跑到Z市。一个电话,邬盎立马听出了不对劲,连夜定了高铁票把自己家的白菜接过来。
“池叔叔说什么了?”邬盎坐在椅子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问,“能让你这么一个形摆心不摆的人二话不说跑出来,肯定不是小事。”
“本来就休着假呢,线上办公也行。”池田靖半瘫在沙发上,左手食指点着大腿,“有烟吗?”她蹙眉,声音兴致缺缺,没有立马回答。
“不是说好的戒烟吗?”邬盎拧了拧眉心,嘴上说着,但还是从行李箱里摸出了半包烟,“呐,之前家里的,就一根啊!”
池田靖点上,缕缕白雾顺着火星依稀间缓缓升空,散进冷空气中。一日入秋,三日入冬,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邬盎看着她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无声的叹息:“你捡捡能说的跟我说说,老憋着到时候老毛病又复发了可不行。”
“……”池田靖张张嘴,“我爸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了,不同意。”
邬盎盘腿坐在旁边,闻言毫不掩饰的挑眉。
“牺牲缉毒警遗孤。”这话一出,邬盎了然。“她爸妈都是,当初牺牲后就剩她一个,警号永久封存。”池田靖轻声说。
半响静默后,她笑了,笑得很大声,无尽的冷讽和自嘲。“草,”她笑得泪花缀在睫毛上,抬起右手捂住眼,又颤抖着左手把烟递进嘴里吸了口,“草!”
白雾呛进肺里,池田靖一阵猛咳,有种要咳出血的架势。邬盎一面拍着她的背,从抽屉里熟练的抠出一片地.西泮,送水喂给她。
“你说这都是什么造化弄人的事儿啊……”池田靖平复着呼吸,大脑缺氧,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我他妈命里桃花带煞吗……?”
“说什么胡话呢?!”邬盎立马反驳,“呸呸呸——咱们立青同志这么优秀牛逼,怎么可能有这种烦恼啊!”
邬盎睫毛微颤,看着她屈膝把自己抱成一团:“那……你跟她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