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田靖的语气理所应当,有些不解的反问,“我左肩一道刀伤换他右腿骨折不过分吧?”
身为二线工作者的魏堇同志从在警校开始身体素质就没有要求那么严格,暗暗分出一根神经吐槽这种凡尔赛的言论。
池田靖又拆了颗棒棒糖叼在嘴里:“不止是阿沙,还有海的康也佐证了。”
魏堇:“是,这位多年来坚信阮阿娅死了的元老人物的忽然倒戈让‘沉渊’对这一话题的热度再上一层,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哦对,九·一二缉毒行动后续我们还侦察到了海的康的IP,人已经到克钦邦南部的园区里了。”
池田靖毫无情感的勾勾唇角:“我的猜测果然不错。”
二人的沉默有些突然,池田靖看向他,发觉他的神色有些古怪:“怎么?”
“……现在这个情况,你很危险。”魏堇嚅嗫开口,“‘沉渊’的受众对象是全球的罪犯,包括爬墙的国人。所以……你现在的工作——”
“我还在休假,平时就是过来坐坐班。”池田靖语气沉静客气却疏离,“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劳你费心了。”
魏堇依旧是欲言又止,所有细微的情绪与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当初填报调任G市是我自己的主意,我会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倒是你,”她嘴角动了动,“是出於什么情感去关心这件事呢?”
“工作?你现在的工作涉及不到这么远;私人情感?你是单纯的为了我好,还是处於对阑冰的愧疚,或是因为国家大义时刻希望揪出我‘叛变’的证据?”
魏堇嘴唇有些发白,“不,”他伸手拉住她,语气发紧,“不是的——我只是,很担心你。”
郭湓正好揽着自家对象下楼往出走,正商量着今天吃酸菜鱼呢还是湘菜馆,不经意往旁边路过的一队办公室里一瞥,就正巧看见了这一幕。
“!!”他一把拉住常檾躲在后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观察起来。“卧槽?”他轻声说,“卧槽?!不是吧不是吧,我记得小池和老竹还没分吧?”
常檾被他摁在墙上吃了两把豆腐,满脸黑线:“……郭湓你他妈有病吧要替天行道打抱不平别在我身上乱摸——哎你干嘛?”
郭湓收回手机,得意洋洋的一脸欠揍:“当然是你说的,替天行道啊!”
池田靖下意识感觉到背后有监视镜头,正想回头查探就被魏堇拉住:“其实当时整个行动没有人放弃你,是我们网管部跟丢了你的踪迹,那栋废弃的工厂没有被注意到……一直到爆炸结束后2小时我才重新通过‘玄鹭’发出的最后定位找到了范围。”
“所以,我对你如今的一切深怀愧疚。”魏堇沉声道,“我作为当时的行动网管组组长,没有能保证你的安全,是我的失职。”
池田靖琥珀色发深的眼珠缓缓的向下移到他抓着自己的手上,神色宁静而平淡另一只手扣住那双手,一点一点用不容置喙的力气掰掉:“如果是这样,对不起,不需要。”
魏堇愣愣的看着她,后者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如果没事,我还要下班,失陪。”
他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池田靖伸出手,五指并拢掌心向外朝他,眼神算不上冰冷,却很凉。
“当初於其把我从鬼门关里抢回来,留着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让我的屍体凉在金三角那片恶心的罂粟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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