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了,只留了几个加班的。池田靖走到刚刚路过的陈粒茗的工位,桌子没有动过,还是保持了她临走前的样子。
桌面整齐,摆放规矩,池田靖拿起旁边被圈划过的日历看了看,一周前请假的那天被用红笔圈起来,画了一个感叹号。
看来有事请假是真的,她想着,目光一道旁边。垃圾桶里没有存储的垃圾,工作便签全部整理好,说明走之前安排妥当;然而整个工位上最显眼的还当属那个挂在正中间的符牌。
那是一个木制长方形符牌,刀雕边沿有些云波式花纹,底部是云烟八宝莲花座,上方是佛祖轮廓,中间嵌着一个卍字雕刻图案。池田靖看了看旁边的工作电脑顶,积的灰尘显然比符牌厚一层,看来在临走前这个符牌都有被好好清理。
她顺手打开手机照了张相。
“哟,您拍这个?”旁边工位上加班的同事看见了,笑道,“得亏粒茗不在。”
“看来我还挺走运?”池田靖眼角弯弯,露出甜甜的梨涡,“为什么啊,她平时不给看吗?”
“不是不给看,看可以,不过不能拍照,不能上手摸。”同事说,“粒茗挺温和文静一小姑娘的,但是对待这玩意儿可认真了,像敬拜神明似的。”
池田靖眼眸微转:“那您知道她平时有什么爱好,或者信什么教吗?”
“嘶……她是汉族,没听说她信教啊,”同事回忆,“不过她家是云滇农村,指不定有什么当地的民间风俗啥的,咱们也不好问。平时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生活仪式,就是每天对这个符牌特别郑重,后来去搜了搜发现她估计是信佛教的。”
池田靖瞥了眼符牌上的卍字。
“那她家里也有佛像之类的喽?”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凑身过去仔细八卦,“或者经常回去念经啥的?”
“那倒不至於,公司里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来,领导看见了会被骂的。”同事笑道,“至於她家,之前没买房的时候她租在勒庞区的老街区里,之前我们去找她发现家里挺空的,出了客厅里正南挂着一个符牌没别的;后来她买了望岗区的房,还没装修好呢,也不知道怎么样。”
“这里的房?”池田靖瞪了瞪眼,惊呼。
“是啊,”同事倾身凑过来八卦,“惊奇吧?我也惊奇,像咱们这种996一个月压榨成屍的6000社畜哪里能贷的起望岗区的房?前阵子才买的,我们都说她信佛,心灵,是发了横财。”
池田靖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震惊:“……不会吧,会不会是她父母给帮忙?”
“嗐,上回她弟弟来接她,看他俩那势头,”同事瘪嘴摆摆手,“又是西南那边的村子,这小姑娘应该没少被吸血。”
“发横财啊,那岂不是要还愿的?”池田靖煞有其事的接话,“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不还不是说就要从别的地方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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