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自由的个体,一个有思想的、有情结的人。
池田靖搓了把脸,淡淡地说:“我不会因为任何事物企图困住我而困住我,不论是出於保护也好,或是迫害也罢,我就是我,我决定着自己的人生轨道。所以,能困住我的,只能是我自己。”
越野停在了街道旁的停车位,竹昱拉了闸,没有接话:“到了。”
“望岗区挨着勒庞区偏南的房,到工作地点也不算远,两站地铁就能到,”池田靖下了车,一面看着手机地图导航,“这里的房价可不便宜!”
竹昱锁了车,跟她一起朝大楼走去:“这几年一般在嘉禾区和望岗区买房,如果没有父母帮忙还贷,光凭自己的能力,年轻人要背一辈子的贷。”
“所以她是个普通职员?”池田靖吐了嘴里的棒棒糖棍子,“没孩子单身——那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买房?”
“不知道,所以才来查。”竹昱走到前台,反手展示警察证,“您好,G市刑侦总局刑侦第一支队,竹昱。请问贵公司这里是否有一位员工,陈粒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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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的工位。”上司王林指着那个空着的有些落灰的办公桌说,“算算……她应该有一周没来上班了。”
会议室里,竹昱池田靖和王林坐下。“没有试图联系过她?”竹昱直截了当的问。
王林有些心虚,嚅嗫道:“没……因为……”
“因为你们想要通过这个理由裁人,对吧。”池田靖接话,笑笑说,“只要过了合同限期擅自离岗时长就可以不用赔款。”
王林干笑两声:“最近、最近两年市场行情不好,这个……裁员也是上面要求的。”
竹昱没有多管这件事:“关於陈粒茗,你,或者其他同事有什么了解吗,任何。”
“没什么特别吧,成绩也一般,人也一般,性格也不属於很开朗,挺普通的。”王林回忆,“外地人,口音还蛮重的。”
“同事里有跟她较熟的吗?”池田靖问。
“没有。”王林回答,“她不爱社交,团建都不怎么喜欢去,也没有谈恋爱,在这里大多时候独自行动。但是性格还算听话,为人也和善,大家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竹昱快速记着:“那她的家庭和父母您有了解吗?”
“嘶,”王林眯眼回忆,“她从实习到现在有两年了,之前暑假见她带她弟弟来过一次,应该是下班接她,两人说的是家乡话,听不懂。”
池田靖拍拍竹昱,给她打了个手势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