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三,宜交易、订盟、祈福、祭祀、开光开池。池田靖缓缓看向竹昱:“她要赶在12点之前,也就是这一天出门。”

“那……为什么是晚上啊?”澹台禾还没从震惊里走出来,呆呆地问。

“那天下了班回家收拾完都是晚上了,至於为什么这么晚,”池田靖笑了,“冬月初三的吉时晚上应该是……庚戌时和辛亥时,而辛亥时换算过来就是11点到1点。”

任盛华塞了口饭:“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迷信不小。”

“黄历源自道教,按着那个‘四不像’的图案,也有融合道教元素。”池田靖回答,“所以不排除这一点。”

竹昱撑在一旁:“你的意思是,她去到F市是为了祭祀?”

池田靖抿着嘴,一只手捣着米饭:“祭祀倒是不一定,我更偏向於祈福。”她手指点了点那个符牌的照片,“还记得她同事说她发了一笔横财吗?有可能是要还愿。”

澹台禾:“那这几样……东西,分着送过来又是什么意思?”

池田靖摇摇头:“不清楚。先查吧,唔,”她趁机塞了口饭,“法医部的血检到了?给我一份给我一份。”

任盛华一边从手机里给她传文件,“不会吧,一个长假把你休怕了?”他笑道,“一回来就这么努力工作。”

池田靖吸哩呼噜的吃着饭,没空理他,一脚踹在空气里以表愤怒。

竹昱坐在池田靖桌子旁,端着饭盒也不嫌累。后者看见她这样:“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咽下饭,声音沉静,“按着陈粒茗这些行事作风,这么深信不疑,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池田靖点点头:“我有过你的猜测,不过目前无法付诸行动证明。”

竹昱挑眉。

“两年前大学毕业留在G市上班,无社交无嗜好,没有工作圈里要好的朋友,这样的信仰大概率养成於年幼。”池田靖说,“也就是她原本的地方,云滇J市。”

说着她转头朝裘梧喊:“裘哥,受害者家属联系了吗?”

“J市的刑警接了通知,找到了,已经往这边赶了,”裘梧回答,“大概明天就能到。”

竹昱扭头朝裘梧说:“顺便联系当地警方对这一图案进行走访调查,寻找是否有相似的宗教信仰在当地小范围的传播,如有情况立即通知。”

池田靖风暴席卷完了整盘饭盒,浅浅的打了个嗝,随便抹了抹嘴又开始埋头资料。陈粒茗的家庭关系网已经整理出来了,出了陈粒茗一个女孩子其余的都是山里农民。虽然在简历里写的宗教信仰是“无”,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难说。

献祭、女子、宗教……池田靖无端的将一切串联起来,但总觉得少了什么。